从陈媛出嫁后,他没回过老宅,除了私底下对胡志安做了一份调查,他再没关注过陈媛的生活动态。
两年前的背叛,伤他太深,但他没想过胡志安会是个人渣。
那些正面的调查结果,是斐淮安提前就准备好的。
所有人都清楚胡志安的本性,唯独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近八百个日夜,拳脚相加的日子,她只给他打过一通求救电话,可他却直接挂了。
也是那一次,陈媛头皮缝了十四针,鼻梁骨断,胫骨骨裂,眼球充血,脑震**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伤情鉴定就是那个时候做的,只不过最后她没有以家暴起诉胡志安,反而是胡志安以蓄意伤人起诉了竞争对手,讹了对方一大笔钱。
陈媛偷偷保留了当时的照片,就为发给他求救。
想到这,斐斯也只觉得胸口堵了快石头,喘气都喘得难受。
他按灭手里最后一支烟,离开了阳台。
回卧室前,他去客浴里重新洗漱了一遍,换了新的睡衣,他的床品跟酒品一样好,女人大多都不喜欢过浓的烟味。
他轻轻推开房门,本以为黎姌已经睡了,结果她正趴在枕头上打游戏,神情专注,连开门声都没注意。
直至床边有了明显塌陷的迹象,她回过头,斐斯也躺进被子里,“还不睡?”
黎姌中断游戏,枕他胳膊,男人的肌肤表层还是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尼古丁气息,与乌木沉香混一块,神秘又古老、
“你不在,我睡不着。”
斐斯也拉下床灯,“那以前你怎么睡的?”
黎姌仰着头,唇瓣的柔软触碰到他喉结处,她嗓音哑哑的,“以前我一直都睡不好。”
“所以才去看医生?”
话题绕到这,黎姌心口不由得紧了一下,“嗯,睡不好,老得早。”
黑暗中,男人指腹上的薄茧包裹住她耳垂捏揉了许久。
他说:“你不老。”
“你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