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微亮,米兔翻了个身,鼻息间味道一股绿茶的沐浴露味道。她觉得好闻,就把身子蹭了过去。周佑川感觉有什么微凉的物什靠在自己怀里,也没什么在意,继续睡觉。
且说屋外,米蜀神清气爽穿着一身轻松的运动装,手提米兔最爱的肯德基早餐套餐,给他亲爱的兔兔妹妹送早餐。他为何如此故意卖乖?还不是因为昨晚没兑现承诺,喝高了,自个一个人跑寝室睡觉,丢下可怜的妹妹。
他自知有愧,所以他卖乖送早餐讨好妹妹。今儿起个大早,趁着妹妹熟睡,做个贤惠的哥哥。
钥匙在他手里,他自个开了门。他猫着身子,打算把肯德基早餐放在米兔鼻孔下让她嗅嗅,当她睁开眼时,他再来一句,“噔噔,世上最好的哥哥给亲爱的兔兔准备的早餐。”
这样他的兔兔一定不会再责怪他。这个“食诱”计划实在太完美,米蜀越想越觉得前途是光明的。
可当他打开房门,看见**躺着一位赤身的男子,他怀里搂着的,是他妹妹。他妹妹正趴在他的身上,如一只小猫一样乖巧的睡觉。
“啊!!!”米蜀失声尖叫,其声音可谓是惨绝人寰,哀鸿齐鸣。
躺在**熟睡的两人皆被这尖叫给振醒了。只是睁眼的一霎那,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不过两秒,米兔的尖叫响起,屁滚尿流地滚下床。
“禽兽!”米蜀本想把手里的早餐扔到周佑川的脸上,刚举起来又放下,直接扔给了米兔。两手空空的他,打算扑过去跟周佑川大干一场,这人还没扑呢,周佑川却淡定地起身,随手抄起空调被盖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眼神往米蜀那儿一瞪,米蜀那扑倒的架势一下子定格不动了。
“你们为什么在我家里?还有……我没动她一根汗毛。”
“妈的,那你干嘛光着身子啊?你要诱——**妹妹!”
“哥哥,他有穿裤衩的。”米兔从地板上爬起来,双手抱着肯德基,糯糯地说。
“……”这不是说没什么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帮外不帮亲了。他这是为谁讨回公道来着?米蜀咆哮了,“不管,我家兔兔是我米家的宝,你以后绝对不准再接近我妹妹!”
周佑川扫了一眼床边露出两只水汪汪大眼的米家的宝,一脸不屑地说:“这种宝,送给我都不要。一脸白痴样。”
岂有此理。米兔这就不爽了,她平生最讨厌有人说她白痴,她哪里白痴了?要是白痴的话,还能考大学?这是米兔的禁忌,周佑川触犯了她的禁忌。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米兔霍然站起来,一不做二不休,掀开周佑川大腿上的空调被,抓起手机,往周佑川那儿照了几张。
“干什么?兔兔。”站在旁边的米蜀有些莫名其妙。当然,坐在**被拍的周佑川也不解。
米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艳照门。”
“……”
这算哪门子的艳照门?
屋内,静得吓人。米蜀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周佑川,仿佛能把他身上瞪出个千疮百孔。周佑川则是一脸鄙夷地看着米兔,无视米蜀的瞪眼神功。
米兔呢?居然没刷牙,直接吃起了米蜀带的肯德基早餐。
此状态大约维持到米兔吃最后一口早餐为止。
“是要我赶你们走,还是你们自动离开?”周佑川显然失了耐心,开始下逐客令。
米蜀鼻孔放大,一脸怒气的样子,“你大爷的,占了我妹妹的便宜,想翻脸不认人?”
周佑川那双细长的凤眼往米兔那边一睨,米兔正瞪着她圆溜溜的眼睛在看他,好像在说,你该对我负责!周佑川顿感无力,扶着额头,“是你们擅闯民宅好吗?我只是回家睡觉!”
“擅闯你个鸟,我们是拿钥匙进门的。你告我们也是败诉,谁叫你给其他人钥匙。”米蜀说得理直气壮,毫无知错。米兔在旁听得十分惭愧,米老鼠贱起来,真是天下无敌。这要是让好心的陈相知道了,肯定要吐两升血。
其实理亏的是他们。
周佑川半眯着眼,听着米蜀的谬论,拿起床边的手机,按了几个号,放在耳边接听,“你好,110吗?我家闯进两个不法之徒,地址是……”
米蜀愣了三秒,闪电般身体回魂,立马抓着灵魂出窍的米兔往外奔,嘴里咒骂,“周佑川,哥跟你没完。”
周佑川看他们离开自己的家,接着对耳边的电话说,“不法之徒劫完色离开了,谢谢。”
他十分淡定,十分冷酷地挂断了电话。
他揉揉额角,准备起身洗脸漱口,眼神偶尔一瞥,竟发现另一只枕头上有一副眼镜,桃红边框的女式眼镜。肯定是那白痴落下来的。
一向淡定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不仅是他的扫把星,还是个麻烦鬼。
“叮……”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