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没有谁教我,我就知道,机会是要创造的!
在我知道世界上还有“吃醋”这个词之前我就已经学会吃醋了,像个恶毒的小魔鬼处处散播那个我喜欢的男孩所喜欢的那个女孩的谣言。直到男孩真的来到我的面前忧心忡忡地说也许你更适合我时,我忽然心慌得要命,确切地说我忽然知道自己其实不喜欢他,只是更不喜欢有人对我视而不见。
唉,我太了解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冷静地看着这个东西长大成型看了十几年,真厌倦!
再精彩的东西老看会烦,何况要将这个看了成千上万遍的东西扒拉出来写一遍?
算了,还是来点什么新鲜的东西吧。
让我能写个香喷喷的文章换点钱,让我能有事可干,让我能忘了黑天使。
我想去看小九,我去了。
小九整个身子陷在床里,如果不是还有个头在枕头上放着,真会让人以为这是个没弄平整的空铺。她的脸干干净净的,没有蓝油彩,没有血色。她的头发在枕头上像海藻一样铺开,她在海藻中闭着眼睛,仿佛沉睡了多年。
我叫了一声小九。
她没有反应。
她的身体还温热,但是我怀疑她身体里面的东西已经死去,腐烂,发酵。
如果我比小九先认识黑天使——
真×××,这个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立。我先是小九的朋友才是黑天使的玩伴,而且就算黑天使先认识的我,我也敌不过小九,她有着天生的脆弱外表和像钢筋一样的内心,没有男人会从她手里逃出来。
我吸引一个人还得时不时露俩酒窝或眨眨眼睛,但是她就不用,她连看都不用看别人一眼,只是淡淡地看着远方,没有什么动作没有什么表情甚至一句话都不用说,马上能走到人的心里。
她就是有这种魔力。
女人都会让她吸引,男人栽在她面前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原来我一点都不嫉恨她。
甚至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是一个双性恋,男恋人就一定要黑天使,女情人就一定要小九。
可是小九要死了,所以我成不了双性恋。
沉睡中的小九忘了释放她的魔力,所以我恨起她来。
如果她还是活活泼泼的那个小九,我绝对会悄悄从他们的身边滚开,但是,她已经是个半死人了,这样的人没有了能力再和我争,可是,我仍然抢不来黑天使。
想起一句话:你什么都和他不能比时,你就和他比寿命,看到他死的那一天,会是你最快乐的日子。
可是我知道,小九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快乐,因为她的寿命终结得太快太容易,比这个会让我好没成就感!
三
“Howwe'rereallyhappywiththislonelygame>
lhtwordstosay
seargbutnotfiandingany>
We'relostinthismasquerade
……”
(玩着无聊的游戏我们快乐吗?没话找话东张西望茫然不知所措。)
初见小九时她就坐在窗口嘴里呢喃地哼着这支歌。
一个朋友介绍我和她认识,原因是我想找个人给我画幅**像——前几天看到老妈寄来的照片,那原来平整光滑像玉一样的脖子被岁月拉出了一条又一条像沙皮狗一样的褶皱。
记忆中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脑子里最美的女人体不是那些什么女神什么海洋之心而是我那曾经美得一塌糊涂的妈妈。
小时候常和她一起洗澡,她的**不大,但是玲珑饱满正像男人们所喜欢的盈盈握满手的那种;她的皮肤光洁,没有丑陋的汗毛,水珠常常在她身上一颗颗凝住然后攸然滑落;她的臀像只丰满的苹果,随时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可是现在,照片里的那个富态中年美妇让我有想大哭一场的欲望。
她打电话来问我她看起来怎么样。
我说:失望。
她笑了起来,你妈妈总有老的时候吧,我年青的美丽都给了你了。
她在放屁,她根本不知道我的样子,我说给她照片她不要看,她还是用那句老话来回绝,说什么她看了我会绝望的,就这样电话里聊聊已经很有母女感情了。她现在的几个孩子一天和她都说不上几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几个都不像是她的孩子,她的宝贝只有一个,她这棵老树只有我这一个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