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软沉默了一瞬,
继而,
徐燃钻进去,看她发红的地方,有一点着急:“还是我去找点药来?”
反手一个使劲儿,黎软臊得脸发烧,一把将人拽下:“你等等。”
徐燃于是才不走,伸出长臂抱着她。
两人之间于是只剩下一种很安谧的粘腻氛围。
又过了会儿,徐燃的下颌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很轻地叫她的名字:“黎小软。”
“嗯?”
“我好像欠你的更多了。”
女人在臂弯里转过脸去看他,“你什么时候欠我了?是我下飞机之后,告诉你来这里找我的啊。我暗示你今天……”
不是这个。
不是你从美国回来,大胆地给我这样的暗示。
“那你欠我什么?”黎软看着他。
她永远也不知道她的眼神有多简单,撇开她额头咸湿的发,徐燃吸了口气:“黎小软,你勇敢到都不知道我欠你什么,但我想一想,已经是这么漫长的半生,你喜欢我这么久,我很晚才明白……
我欠你啊——”他凑过去,轻贴她的耳际,“我欠你半生的欢喜。”
“十八岁,你在台下给我鼓掌,我应该大声宣布,台下坐着的人是我最喜欢的黎小软。”
“二十岁、二十五岁……”
“可你已经给我喜欢一个人的好心情了。”她抱住他。
他看着她。
“但这根本不够。”
“这就是你不停向我告白,不断加倍对我好的原因对吗?”
他默认,他一直想补偿,加倍地补偿。
她凑过去,在他唇上极快地贴一下,额角地汗犹在:“徐燃,我很享受你对我的宠爱,以及所谓的补偿……”
“但你或许不是我那样的暗恋,所以,你知道吗?能遇见一个能调动喜怒哀乐的人,已经是暗恋最大的反馈了。因为,你痛苦,我难过。你高兴,我快乐。
那么短暂的人生,也只有你给我两倍的悲喜。
我才会活得那么真实又难忘……”
“不过……徐燃,你要对我好,下半辈子可以加倍地好,因为我知道你也爱我,我要你也好过好过更好过。所以,徐先生,我现在向你许个愿望,你要立刻马上答应我。”
她伸出手指摆在他地面前,向他求婚。徐燃一下子哭了,他的黎小软。“求婚这种事……”
她狡黠地开口:“喂,我伸手的意思是要十指紧扣,不是……啊,徐先生,是你说要求婚的。”她用抓住人小辫子那样的眉眼,笑得眼角弯弯。
那千百种情绪在徐燃眼里,猝然间悉数变成破涕而笑,“好。”
十指紧扣上,她眼尾上扬,那一刻徐燃觉得,那么短暂的人生,也只有她可给他两倍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