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着一个人。遮光窗帘没拉,月光洒在她身上,透过那层薄如蝉翼的衣服,她整个人仿佛都发着光。
刚刚洗的是冷水澡吧?怎么忽然觉得酒气氤氲开了,醺得他醉眼朦胧呢?
周一把裙子往下拽了拽,顾知行站在门口,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胸口滑下去,隐没于系在腰间的浴巾里。他一动不动,只有灼人的视线投过来,烧得她心如擂鼓。
“知行哥哥。”周一开口叫了他一声,嗓子哑得像欢爱后第二天的清晨。
奇怪,刚刚明明清过嗓子了呀。
顾知行闻言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还有一两步的时候停下了。
是……梦吗?梦到一一来给他过生日?还给他准备了这么大一份惊喜?喉结上下翻滚,他张张嘴想要开口,但却说不出话来。
周一也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顾知行会站到自己面前,结果却在离她还有两步的时候停下了。这叫她怎么继续呢?让他走近一点?不行,她现在的声音一定是颤抖的。
周一索性伸出手,勾住顾知行腰间的浴巾,往自己面前一拉。
“唔——”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顾知行的腿撞到了床边,而周一的脸撞到了蛰伏在浴巾后面的巨兽。
脸,更烫了。
周一垂下头,却被顾知行托着下巴抬起来。
“一一?”他难以置信,生怕真的是一场梦。
“知行哥哥。”周一又叫了他一声。
顾知行什么气也没有了。他放开了周一,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这就是她说的“特别”的生日礼物吗?
的确,很特别。
特别到他现在就想撕碎。
周一见他不说话,硬着头皮进行下一步。
她解开顾知行的浴巾,又问道:“知行哥哥,你有没有时间,教教我题目好不好?”
恍然间时光倒流,回到那一年的夏天。永不停息的蝉鸣,青柠味儿的汽水,稚嫩的笑脸和那时就已经深深埋下的欲念。
时空翻覆,最龌龊的欲念被一一捧在手心,然后轻轻落下一吻。
顾知行浑身一震,捏着周一的下巴拽开她。力气大了些,她微微皱了皱眉。
“一一,不用。”他松开手,下巴上留下两个浅红的印子。克制多难呐,那两点浅红又给他的欲望套上了一层枷锁。
“真的不要吗?”
不要吗?
怎么会不要?
越是强行压下,就越是会失控反弹。酒精上头,指挥着他的手移到周一的后脑勺上,微微施了些力。周一的吻继续落下来,彼此视线交汇,她张开嘴,笨拙地把他的欲望一点点纳入口中。
“唔……”生理性的眼泪和本能的恶心一起到来,下意识的吞咽却又令它入得更深。小视频里反复观摩,不及一次亲身实践。聪明的学生不用教,自己便能探索技巧。
但顾知行并不好受。
柔软的舌头和尖利的牙齿轮番刺激,心理的满足远胜过生理的舒畅。
他曾鄙夷和唾弃的邪念,如今被爱人完全接纳。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失控?但还好,他在失控的边缘刹车了。撤出的一瞬,一道白浊洒落在她的胸前。
周一累到没力气,心里计划着下次得准备皮鞭小手铐,扒掉他的斯文相,看看他求饶时的模样。
正想着,顾知行躺到她身边来,凑过来吻她的嘴角。
“谢谢你一一,这个生日很快乐。”
他笑得像朦胧的月光,周一忽然觉得下次换成猫耳朵或者兔女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