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渊勾着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笑眯眯的:“所以我就想,她一定是太孤单了,因为没人陪她玩,她才总往外跑啊。”
“那能怎么办?”
“简单啊,咱们给她生个弟弟妹妹不就成了?”
听到这里,坛蜜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耐不住性子翻了个白眼,“花花可是说了,这一个我尚且顾不过来,再添个小的我得忙成什么样?”
礼渊气她这个时候倒是听起她姐姐话来了,酸里酸气地道:“大姐说什么你都听,哎,我说话不管用哦。”
坛蜜失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又将他的脑袋掰正对着自己,亲亲他鼻尖,“姐姐也是好心,你这种醋也要吃啊?”
他在她身上拱了拱,一点也不嫌热,“当初不是要去找她,你才离开我的?”
“后来我不是回来了?”
“然后又走了!”男人抗议。
坛蜜这下没法反驳了,气焰全无,噤了声。这是她婚姻里的雷区,这小心眼的男人时不时就要挖一下,炸得她哑口无言。
见她又是沉默以对,礼渊深吸一口气,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你一直没告诉我,当初为何匆匆离开我,哪怕你是墨脱公主,我俩身份有别,你为何依了圣上,告别也不说,就那么走了?”
“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这个?”
“嗯。”他老实承认。
她难得沉默思考片刻,叹了一声,终于道出理由:“你可记得当时见到我,我衣衫褴褛捡地上的栗子吃?”
闻言,礼渊眼底一暗。如果说心痛,那么,那一瞬大概是他一生最心痛的一刻。
“是了,实话告诉你,我当时已经饿了好久,眼睛都红了,若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去杀人,我真的会去的……”
礼渊收紧臂膀,紧紧抱住她。
察觉他的不安,坛蜜淡淡一笑,“我见到你后啊,就一直在想,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呢?不过就是脑袋比被人聪明一点,长得好看了一点,脾气又臭又硬,还总是骗我,嘲笑我,他有什么好的,叫我非得千里迢迢寻来忍饥挨饿。我也是有爹疼有娘爱的啊,我姐姐要是知道了,该怎么骂我我都猜不到。我想啊想,非得给自己找个理由。是了是了,我定是极爱他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爱,不然我也做不出这么些蠢事不是?不行啊,我就快透不过气来了,我得找个没有你的地方冷静冷静,你真是太可怕了,竟然能让我生不如死……恰恰就在那个时候,皇帝把我叫进宫里,说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不能娶我,因为他不容许自己的爱臣被敌国公主拐走,他说,要么他杀了我,两国交战,要么我自己走,天下太平。我想了想,选了天下太平。”
“你仍恨陛下吗?”
她摇摇头,“我恨他作何,他不过是太珍重你罢了,舍不得你‘堕落’啊。再者,现在咱们不是好好的。”
“那你还怕我让你‘生不如死’吗?”
她愣了一下,“好像不怕了,你没见过我姐姐为了姐夫都做了些什么,和她比起来,我那点苦就跟过家家似的。”
礼渊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怀抱收紧,“他日若是形式见好,你要带我见见你爹你娘。”
“不都听你话跟你成亲了吗?你还没满意?”
“当然不是,我虽许诺陛下,有生之年绝不踏入墨脱国土,可是,他们毕竟是养你之人,至少,我应该道一声谢不是?”
坛蜜笑道,“好啦我权且收下了,不过这几年你是别想了,我那个魔王弟弟还没懂事,整天闯祸,估计爹娘也顾不上我和花花,更别说你了。”
说了这么一会子话,坛蜜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
礼渊亲亲她额头,心里忽然有了指望,却变得更踏实了,很是满足地拥住她,“蜜蜜,我也爱你的。”
“唔,我知道。”她闭上眼睛,好困。
男人幽幽叹了一声,跟着闭上眼睛。
我多幸运,这辈子与你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