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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终覆灭(第5页)

许欣依旧死死地盯住低头抱着相框的沈南乔,她挣开许亦,往前移了两步走到南乔面前,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个如同受伤凶兽的女子,她眼睛燃烧着巨大的伤痛,一颗一颗泪珠铺在那张精致而娇俏的面容上,透着狠决般的强大恨意。她急需发泄,而这场发泄的出口,全部指向沈南乔。

“沈南乔,既然你不要他,那可不可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她的声音极轻,潮湿的眼似乞求般望向那个低头坐在软塌上的沈南乔。

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用所有去换,换他可以回来,换他这辈子都没有遇上沈南乔,如此,他应该就不用在死去时都还是抱着伤痛吧。

“沈南乔,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个样子,自私,冷漠,只顾着自己的伤,却不管给别人带来了什么。”许欣看着依旧低着头的南乔,顿时涌上更加强烈的怒意,她上前一把扯过她:“你现在算是什么样子,你这样不闻不问算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死了,他死了啊!”喉咙里梗着刺一般,声音在泣血,喑哑而哽咽。

南乔被她拉扯着,身子将要跌倒的时候被旁边的芳芳和韩宇扶住,许亦皱着眉,抓紧已经失控的许欣的双臂,带着她往后退两步,轻劝道:“小妹,别这样。”

许欣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望着仍无动静的那个冷情女子:“沈南乔,你根本不配拥有他,你根本配不上他。三年前,我不过拿张作假的照片给你看,你眼里就露出怀疑的神色,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代表你不信任他?你并非真心爱他。若不是那样,我也不会把沈伯父接过来,然后……”

许欣的声音里充溢着坚定的指责,说到后来时,却带着一抹细微的心悸和悔意,眼里掠过一丝因回忆而骤起的复杂情绪后,又深深地望向沈南乔:“若你信任他,你怎么会轻易地离开他。你知不知道,当他发现你从荷兰消失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你见过那样的他吗?你怎么忍心啊!”南乔眼泪浮起薄薄的水雾,却仍旧未抬头,指节因紧紧攒起而泛白。

“在这三年里,他没日没夜地工作,想找你又不敢找你,他懊悔自己伤害了你,经常将自己灌醉来惩罚自己,有一次,他竟然半夜喝到胃出血,我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真的很难受。三年前,益谦哥跟我说,和你在一起,是他这辈子获得幸福的唯一机会,他说他不想失去你。当时的确是我故意设计,破坏了你们。可在这三年中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时候,我就想,只要你回来,你回来我就再也不争了。可是,你回来之后又是怎么对他的呢?无视,冷漠,怨恨。你知不知道,在你晕倒的时候,他紧张地脸色煞白,送你到医院之后他连看你的视线都不敢移开,就怕你突然又从他身边消失。可是,当他知道,你曾经竟然狠心到打掉了孩子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你是这么恨他。你看过他眼里的黯淡吗,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就是你给一个爱你爱得发狂的男人的回报吗?!”

沈南乔翻腾在眼里的泪猛地掉了下来,顺着指缝滑下,滴在手中紧握的照片上,屋里静地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谁也不知道此刻的沈南乔在想什么。

看着这样心如死水的沈南乔,许欣无法不恼怒。这些话憋在她心里许久,难道她就有一天好受过。穆益谦知道南乔曾经将他们的孩子打掉后,曾心灰意冷地对她说,让她先出国一趟,他说他要为沈南乔做最后一次博弈,如果失败了,他就来找她。

可是,她还没等到他,就听到他……

而将他推向死亡的,就是眼前这个冷情女子。

“沈南乔,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啊!”许欣泪流满面,挥着手想来抓她,奈何被许亦钳制在怀里无法接近。

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即使穆益谦曾一再嘱咐她不准她再提这件事,可是,她实在受不了眼前这样的沈南乔,终是嘶喊了出来:“沈南乔,你不是要算你父亲这笔债吗?好,今天我就告诉你。杀死你父亲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

所有人愕然地抬头,连沈南乔也不禁一震,她抬眼看着许欣,终于幽幽地开口:“你……说什么?”

她眼里如同死水一般的荒凉被惊起一丝波澜,许欣突然闪过穆益谦声色俱厉的警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连当做唯一寄托的梦想,也会**然无存。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残忍吗?她笑了笑,既然要亡,就一起毁灭吧!

“你知道秦惠阿姨当时是怎么死的吗?”

“在你申请去美国上大学的时候,秦姨就检查出得了病,其实当时只要做手术,她的病完全有康复的可能,可是手术费昂贵,秦姨又知道你需要一笔钱出国念书,所以没告诉你父亲她实际的病情,在你的要求下,你父亲最终还是将那笔钱全给了你。之后你去美国没多久,秦姨的病情就恶化,很快便病逝。”

“其实,当初秦姨的主治医生曾写过一封信寄到你家给你父亲,告诉他秦姨的病情,希望他可以劝她先做手术,可是,那封信正好混在你的录取信中,被你无意收了起来。后来,益谦哥顾人去你家找过,找到了那封信。而在三年前,是我将这封信拿给了你父亲看,只是没想到,他……”三年来的愧疚在这一刻,已完全淹没在巨大的绝望当中,许欣眼里透着无尽的泠然,仿佛要走上终极覆灭。

而此刻的沈南乔,再也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残留的最后一星魂魄,终于无声无息地烟散。

原来,真的是自己,没错,杀死父亲的其实就是自己。而她一再逼着穆益谦给她答案,那样威胁他,逼迫他,他也不肯说,其实还是为了保护她。

她真的很自私,很无情,沈南乔这一辈子,原来都是一场荒诞。

连一直当作最最神圣的电影追求,也染满了亲人的鲜血。那寻像器后专注的眼眸,再也无法望进梦想深处了吧。

一周后。

荒山上坟冢错落林立,斜坡上的小路弯弯折折伸向山顶。在乡下小镇里,大多保存了这样的传统——落叶归乡,入土为安。

半山腰的左边一条羊肠小道旁,立着两座相邻的白石墓碑,其中一个是十年前沈建业为秦惠立的,另一个是三年前沈南乔为沈建业立的。

时光过得如此不饶人,用几个数字就能简简单单将曾经以为天都要塌下来的时刻一笔带过。杂草蔓生,几度枯荣依旧扎生在那凸起的坟冢上。三年前,沈南乔将父亲的骨灰下葬在这里后,她一次都没有再来过,如今,当她跪在这两座墓碑前时,心情沉痛到无以复加,身上像背了镣铐般的十字架一样感到沉重,压得踹不过气来。

膝盖跪在碎小的石子上,沾着碎屑。脚背压在水泥地上一阵一阵疼,一身黑衣的沈南乔捂着脸,哭得满脸通红,身子不住的颤抖,鼻涕眼泪倾泻而下,仿佛要将肝胆都哭出来。

她声音哽咽喑哑,颤抖着语焉不详:“秦姨,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都是因为我,你才……爸爸,对不起,你这一辈子都活得这么辛苦,是我……让你这么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你们都是因为我……才死的,我该怎么还……秦姨,你儿子也是被我害的,是因为我,他才……我那么那么……爱他,可却害他……我是个有罪的人……”

也不知哭了多久,说了些什么。天慢慢黑下来,荒山上渐渐吹起刺骨的冷风,她脑子像绷着无数根弦,扯着麻木的神经,身体虽是痛苦的,心魂却徘徊在外无法感知,有时候也产生幻觉,仿佛觉得自己也死了一般。

软绵绵地踩在凄冷月光铺就的小路上,凭着上辈子的记忆,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了家,这个她待了三年、曾在这里与孤单和思念相处了三年的破旧宅院。沈家虽是后来迁居江城,却始终在老家保留了这所宅子。曾经在这里的人几乎世代经商,男人出门在外三年五载,女人们终其一生不过守着空虚等待归人。

故址早已没有当年那般完整,残存的一点历史感也被现代符号一一抹去,沈南乔推开院门,破旧的院子里摆着发旧的物件,左边角落里放着一堆盆栽,因许久未整理而全部凋谢,只剩下干巴巴的泥土残留在瓷钵里。

院中有一颗长得茂盛的枣树,旁边还有一个小方石桌摆着煮茶的茶具,南乔微微诧异,她离开之前应该收拾妥当了?

旁边的藤椅轻轻摇晃,月光下迷蒙不清的一张脸,那紧闭着眸子,悠然淡雅的神色,如幻觉般,是他吗?

南乔从恍惚中定下神,心里又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死寂般的心忽被震醒,她踉跄地走过去,十几步的距离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那张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的脸,在潮湿的眼里渐渐清晰,他闭着眼悠闲地躺在藤椅上,感觉有人在身边凝视着他,才缓缓睁开眸子。

一丝淡淡的笑意从眼中掠过,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在这等她一样,不惊不喜。

一颗颗泪如珠子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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