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席地而坐,用小风扇吹凉馄饨,小猫往她怀里钻,跳到腿上。
“煤球,不要挤我。”
煤球扒住茶几,探出脑袋,她被馄饨的香气吸引,挥舞前爪,叶清语轻声说:“小猫咪只能吃一点点哦。”
傅淮州刚好看到这一幕,和猫讲道理的她,不拘小节盘腿坐下的她。
比和他待在一起时,多了许多鲜活气。
“老板,老板。”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只有滋啦的电流声,许博简不得已,喊了两声。
“你继续说。”
傅淮州听助理汇报工作,视线继续看向客厅的一人一猫。
视线始终没有移开。
部门的检察官助理肖云溪给叶清语打来电话,这么晚,必定有急事汇报。
“清姐,刚刚接到通知,被告人突发疾病昏迷过去,正送往医院抢救,我和玥姐现在过去。”
陈玥是部门法警,相关规定出勤必须两人及以上,不可单独行动。
“好的,我知道了,有情况及时告诉我,你俩看完早点回去休息。”
叶清语搁下勺子,没了吃饭的欲望。
明天开庭,这个时候昏迷,很难不让人怀疑动机,拖延时间寻找漏洞,或者游说被害者家属,继续争取谅解。
如若能争取到谅解书,法官会酌情考虑。
煤球吃饱喝足,躺回小窝睡觉。
叶清语回到房间,站在床边,想到同床共枕,不知所措。
一个人待久了的隐私环境,蓦然闯入陌生人,还是一名成年的异性,局促不安充斥她的内心。
卧室外的衣帽间传来男人凛冽的声音,“明天开会的报告发我一份。”
许博简:“老板,报告发您邮箱了,另外,刚刚收到消息,康副总不知从哪收到的消息,得知您已经回到南城,连夜去见了三位董事会成员。”
傅淮州:“我知道了。”
眼线都安到他身边来了,他前脚刚回国,后脚就急不可耐地行动,这也太沉不住气了。
突然,房间内传出一声“啊”。
叶清语的脚趾磕到椅子腿,剧烈的阵痛瞬间从脚传递到大脑,不禁喊出声。
许博简听到对面的女人声音,有点暧昧,“老板,我先挂了,您忙。”
傅淮州面色微动,问:“叶清语,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清语忍住疼痛,挪动脚步上前,“傅先生,要不我去次卧睡?”
明天要工作,她不想晚上失眠,想睡个好觉。
一席话,尽显万分疏离。
傅淮州的眼神从她脸上掠过,慢条斯理解开领带,搭在一旁的脏衣篓里。
男人冷冽的嗓音沉下去,“傅太太,我没有分居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