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州,晚安哦。”
叶清语声音柔和,“今天谢谢你去接我。”
小时候会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来接,只有她没有人接。
后来,郁子琛载她回家,终归不同。
“晚安,叶清语。”
次日上午,姜晚凝捶捶发懵的头,给叶清语打电话,“西西,我怎么回来的?”
叶清语同样茫然,“不知道,子琛哥送我们的吧。”
姜晚凝有一丝印象,“那真是麻烦他了,改天我请他吃饭。”
叶清语不疑有他,“我刷到一家烤肉店,等他休假我喊他。”
“没问题,酒不能多喝,幸好我今天临时调班了,我继续睡觉,狗男人滚开。”
姜晚凝把陈泽森拖进黑名单,结果这人租在她对面。
叶清语瘫在床上,回忆昨晚的点滴,只记得回家后的场景,她好像逗傅淮州玩来着。
喝酒误事,幸而没有酿成大祸。
她踢开被子,躲避不是长久之计,最重要的是她饿了。
餐桌上,傅淮州一如往常平淡,“下周贺烨泊生日,邀请我们过去,你有时间吗?”
“有。”叶清语询问:“是不是要穿的正式一点?”
贺烨泊的家世和傅淮州相当,生日宴会不同寻常,她作为傅淮州的太太,不能丢了傅家的面子。
傅淮州打消她的顾虑,“你不用担心,我来安排。”
“好。”她负责扮演好傅太太的角色,至于她是谁,不重要。
——
年底工作繁忙,宴会被叶清语抛在脑后,多亏傅淮州早上提醒了她。
叶清语奔波在法院、公安局和现场,反而检察院待得最少。
周五下午,她终于闲下来,被邵霁云喊进办公室。
“清语,你坐。”
“师父有什么事?”
邵霁云面朝窗户,背影寂寥,长久没有说话。
叶清语猜不出是什么事,心里惴惴不安。
邵霁云不得不开口,“跨时间周期长的那起妇女拐卖案不用再跟进了,市里和院里研判之后决定不予起诉。”
办公室落针可闻,叶清语蓦然耳鸣,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喃喃道:“什么?”
“你明白的,清语。”
“师父,我明白,我先出去了,还有几个案子等着收尾。”叶清语扯了一个笑容,只是那笑比哭更难看。
“去吧。”邵霁云没法安慰她。
她何尝不心痛,作为女人,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
叶清语深深呼吸一口气,确保自己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