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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噩梦(第7页)

心雅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此刻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她说:“我去他家里拿点儿东西。”她猜景檐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景檐也不多言,点了点头,说:“嗯,我陪你上楼。”

心雅虚弱地说:“不用了,只是拿套衣服而已,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他早已经把约好的家宴推掉了,说:“不,我陪你。”

心雅忍不住有点儿生气了:“我就想一个人去,你让我一个人去好不好?”

景檐拿出了一贯的霸道,冷冷地说:“郁心雅,别废话!”

这种时候,她实在不想跟他吵架,于是冷冷地说:“景檐,这关你什么事?你别跟着我了……”

景檐抓住心雅的胳膊,说:“要么我们一起上楼,要么你也别上去!”

心雅终于忍不住,尖声吼他:“你简直不可理喻,景檐!算我求你,你让我静一静行吗?”

景檐也拉大了嗓门:“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不行!”

“你别跟着我!阴魂不散!走开!”

……

“放开我别拉着我!你听见没有?”

……

心雅急得脸都红了,声音又高了八度:“景檐,你到底想怎么样?放开!放……滚开啊……”她怎么都挣不开他,最后索性声嘶力竭地喊叫了起来,一只脚还踢了出去,正踢中他的膝盖,“走!走开啊!你让我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求求你……啊……”

她忽然感到两腿一软,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如崩塌一般消失了,她蹲在地上,脸埋进膝盖里痛哭了起来。

她终于哭出来了。

这一刻,景檐也感到如释重负。

刚才的郁心雅多么像当年在爸爸的灵堂前坐着的自己啊,苍白、空洞,灵魂不在了,活着也像死了一样。

当年的小景檐趁宾客们没注意,像游魂一样飘进了后堂。他走到爸爸的棺材旁边,趴到棺材上端详爸爸宛如熟睡般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用头向那冰冷的棺材,并且他也的确那么做了。撞击的力度由轻到重,速度由慢到快,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因为他的撞击而跟着颤抖了起来,晕眩感令他顾不上心里的痛苦了。后来幸亏景皓发现了他的异动,冲过来把他拖开了。那走火入魔的一幕,在亲戚朋友们当中,至今也是一个毛骨悚然的话题。

景檐很怕心雅会重蹈他当年的覆辙,所以,他故意无理取闹,想惹她发脾气,希望刺激她把心中的情绪都发泄出来。看到她哭,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心雅蹲在地上,身体不停地在发抖。她其实明白景檐的苦心,哭出来的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她知道小区里有些住户听见了她的哭声,特意走到阳台上来看她。她感觉到背后撑伞的那个人和他的影子在朝她靠拢,他大概是想用伞遮住她。偶尔还有路人经过也会好奇探看,也都被他或挡、或直接用冷冰冰的眼神赶开了。就连哭,他都怕她受打扰。

和景檐一起坐车回殡仪馆的路上,心雅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控莽撞,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是不是踢得太重了?”

景檐想也没想就说:“嗯,可能骨头裂了。”

“谢谢你,景檐!”

景檐转过脸来深深地看着她,又难得的温柔了一次,说:“会好的。”

她点了点头:“嗯!”

是啊,第一天守灵彻夜难眠,第二天又悄悄哭肿了双眼,第三天落葬,站在墓碑前,心雅掉的眼泪就不那么多了。是会好的,时间是治愈伤口最上乘的良药,只要时间不停,一切都会好的。

——逝者已矣,而生者终将奋力前行。

这是宋淮萧曾经写过的一句话,这句话成了心雅在告别仪式上发言的总结语。

告别仪式上,夏满满再次哭成了泪人,最坚强的何小溪也一而再、再而三地红了眼,而心雅的眼睛里虽然一直充着泪,但是她很努力地让那些眼泪没有溢出来,她倔强地保持了嘴角的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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