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茗茗的余光里是那个她觉得吃饭特别好看的腮帮子骨,明晃晃地,其实说话时也特别好看。
想摸一把。
这么想着,廖茗茗便冲动大于理智,脑抽那么干了。
手底下轻触的地方是他线条精致的下颌骨,胡须剃的很干净,但摸起来仍略有些粗糙,手感上瘾。
祁程的一垂眸,廖茗茗的一抬眼,视线相撞之时,房门被敲了两敲。
刚才那名服务员进来上菜,眼睁睁看到了这一幕,状似祁程被调戏……
“抱歉抱歉……”服务员慌慌张张进来把菜放下就一鞠躬跑了,到她把门重新关上,廖茗茗的手都还没放下来。
“你摸够了没?”
手底下的下颌骨突然动弹,廖茗茗触电一般缩回爪子。
“我能说没么。”
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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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还没吃完,廖茗茗的电话就响了,看到来电号码,她迟疑了一下。
“我出去接个电话。”
祁程淡淡应了一声,视线从一闪而过的手机屏幕上移开。
江诠?那个男单花滑运动员?
廖茗茗回来的时候,神色不是很自然,也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是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那个本子,接着把它退了回去。
“抱歉,这个本子我不能接了。”
“出什么事了?”
廖茗茗摇摇头,咬了咬下唇:“我最近应该都会待在加拿大,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到明年都很少能回来,我现在已经不接新通告了,都在清之前接的。”
祁程略略抬眉,手指下意识地在茶杯边沿摩挲。
“如果运气不好呢?”
“呸呸呸!”廖茗茗眼睛顿然瞪的溜圆,“别说丧气话,我有预感!我这次一定能投到罗神门下!”
陌生的名字,祁程对她向往的那个圈子完全不了解,只是不明白:“梦想就那么重要?这个圈子别说一年,就是半年,你再回来也许就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我不怕。”
廖茗茗的回答清脆又坚定:“钱不用多,名气不用大,饿不死就行了,唯独梦想,我不想让它成为遗憾。”
这样的廖茗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努力闪亮,微小却耀眼。
“可是……”祁程拉长了尾音,十指交叉置于桌前,“我不确定能对一个要消失很久的人继续保持兴趣。”
“什么意思?”
祁程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安静又炙热的光。
廖茗茗能清楚地看到棱瘠的喉结滑动,进而是他半温半凉的嗓音钻进耳朵里。
“我是指,想恋爱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