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吾妻的视线轻轻扫过能代怀里那个被勒得变形的小包,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声音轻柔得像是一阵春风,却精准地吹开了能代最后的伪装。
“……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些‘小秘密’,藏着掖着反而生分了,不是吗???”
她说着,将一只茶杯递到我面前,指尖似有若无地在我手背上轻轻划过。
“指挥官,去打点热水来吧?我想……能代同学现在应该很需要一杯热茶,来‘压压惊’呢。??”
我呼出一口气,接住吾妻递来的保温壶。
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掌心传来,指尖交接的瞬间,她那温热柔软的小指看似无意地在我手心轻轻勾了一下,像是一个无声的、只有老夫老妻之间才能意会的安抚信号。
“热水房在走廊的另一头,刚进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
吾妻自然地替我整理了一下衣角,动作熟练得就像早晨送丈夫出门上班的妻子,那双金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不用太着急回来哦……毕竟,女孩子之间,也是有些‘私房话’要聊的呢。??”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身后还处于紧绷状态的能代,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名为“正宫”的从容与坏心眼。
“我会趁这段时间……好好把这里变成适合‘居住’的样子。??”
“那、那个……??”
一直缩在椅子上的能代看到我要走,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但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腿软的状态和怀里那个绝对不能见光的“炸弹”,又硬生生坐了回去。
她抱着那个小包,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透过凌乱的发丝,有些可怜兮兮、又带着几分依恋地看着我。
“……快、快点回来。??”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但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大魔王’手里太久啊!”
“咔哒。”
随着我走出房门,身后的木门被轻轻带上。
这一声金属锁舌回弹的脆响,在暧昧涌动的306寝室里简直比惊雷还要刺耳。
能代那只还在我裤腿边缘画圈的手指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她整个人几乎是瞬间往后弹开了一步,那种作为“正妻”和“魅魔”混合体的从容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做坏事差点被抓包的、属于普通女大学生的惊慌失措。
她甚至来不及整理微乱的衣摆,只能下意识地将那个装着“作案工具”的小包死死抱在怀里,用来遮挡那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和起伏剧烈的胸口。
门被推开了。
伴随着一股淡雅得如同早春樱花般的温柔香气,一道修长丰腴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吾妻穿着一件剪裁考究的米白色针织长裙,外面搭着一件浅驼色的薄风衣,腰间系带随意却优雅地勾勒出她那成熟得过分的腰臀曲线。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发带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衬得那张白皙温婉的鹅蛋脸愈发柔和。
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手提箱,看到屋里的两人时,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金琥珀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视线落在了正站在床边、显得有些“局促”的我身上。
那一瞬间,她眼底的光亮得惊人。
“阿拉……??”
她发出了一声标志性的、软糯温柔的轻呼,声音像是温热的红豆沙,甜而不腻。
她并没有因为屋内那股还没完全散去的、混合了石楠花和橡胶气味的怪异氛围而皱眉,或者说,她良好的教养让她完美地忽略了这些“细节”。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您……??”
她放下手里的箱子,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正式的茶道表演。
她迈步走了进来,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脸,眼神里不仅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更有一种“终于抓到你了”的、隐藏在温柔表象下的执着。
“……指挥官。??”
她叫出了这个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缘由的称呼,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和缱绻。
随后,她像是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别人似的,转过头看向正抱着包、尽量降低存在感的能代,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亲切无害。
“这位是……你的新舍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