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杨阳终于能够直视着去打量眼前这个叫文丽的女学生。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扎了一半,还有一半乖顺地披在脑后,看起来恬静又美好。而耳边垂下的一点点鬓发又显得灵动俏皮,配上一席白色连衣裙,的确非常清纯漂亮,也难怪张旗云会把持不住,竟然突破底线对自己的女学生下手了。
面对杨阳直勾勾的打量,文丽毕竟年纪小,整个人紧张的都在发抖。
“上次在茶楼里看见你的时候,你还跟着那些学生叫了我一声师母。”
杨阳说完,又不禁想起那天在茶楼阳台上张旗云夸张的愤怒,她冷笑一声,终于明白他当时为什么会表现的那么过激,原来是早就跟文丽两个人暗生情愫,所以才会恼羞成怒罢了。
“你那天毫不意外的叫了我一声师母,应该早就知道张旗云是有妇之夫,那在这段关系里,你年纪虽然小,但算不得无辜。”杨阳越说语气越冰冷,“我也是没想到,你们一个为人师表,竟然对自己的女学生下手。一个在大学里受高等教育,竟然做出插足别人婚姻,给老师暗送情书,勾勾搭搭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
“难怪你履历这么精彩,还是会被一个农村来的老师顶替掉,看来校长还是很有眼光的,你张旗云真是没有半点师德。”
她的话犹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用力地抽在张旗云和文丽的脸上!
而文丽并没有否认自己给张旗云送过情书的事,杨阳心里顿时就有数了,原来那天去小院吃烧烤的时候,张旗云就是在书房里看文丽写的信。
他们搞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比她预想中的还要早!
杨阳越想越气,而张旗云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样,神情越来越冷静。
因为微阳服装店在星城是出了名,每天都有许多客人陆陆续续进店,这一批批的客人,刚进来就被眼前的三角关系吸引了,连衣服都没空看,就站在店里听八卦。
眼看人越聚越多,张旗云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是我们私人感情上的事,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要脸?”杨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中隐约带着苦涩和泪意,“你们做出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还知道要脸?”
不等张旗云再开口,杨阳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文丽,语气中满是讥讽:“你们张老师是要回首都的,他不打算在星城大学干了,你呢?你这样跟他搞在一起,是也不打算读书了?准备给他做个外室,安安心心当家庭主妇?”
其实比起文丽,杨阳更恨的是张旗云。恨他这么善于伪装,当初蒙蔽了自己双眼,也恨他如此善变,如此游戏感情。所以她的话虽然是在针对文丽,却也念在她年纪还小,试着用话来点醒她。
因为人越聚越多,文丽本就怕的要死,现在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亦或者是没脸说。
她脸色惨白,看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张旗云干脆拉起文丽的手,掉头就要往外走。
来逛微阳服装店的都是女性,大家也看不得这种事,于是默契地把门堵的死死的。
“你们这对野鸳鸯来这里,肯定是为了给小狐狸精挑狐狸皮的吧?既然来了,总得买点什么走,现在着什么急啊?”
“就是,当老师的跟当学生的搞在一起,而且还是婚外情,这事要是登到星城人民日报上,估计整个星城八成的人都支持把这两个东西浸猪笼!”
有人带头起哄辱骂,之后的声音更是连绵不绝。这些女人的嘴可是厉害着,变着花样越骂越难听,导致张旗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再打眼一看文丽,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浑身抖得就像是癫痫犯了似的。
终于,张旗云忍不了了。
他奈何不得门口这群女人,只得愤怒地转头看向杨阳:“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你还打算看多久的热闹?我的脸丢光了,你脸上难道会有面子吗?”
“我当初是爱上了你独特的气质和性格,但是结婚以后,我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现在我才意识到,一段婚姻中,两个人的学历思想匹配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虽然才结婚半年多,但我已经身心俱疲了!如果我不拉低自己的思想层次去陪你聊一些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我们恐怕刚结婚就无话可谈了!”
听着张旗云的话,杨阳连心底最后的一丝丝怨恨和感情都消散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张旗云,你说话做事能不能像个男人?又不是我堵的门,怎么就敢拿我撒气?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学历很低,怎么没到手的时候不介意,结了婚以后就成了大毛病?”
张旗云被她拿话激得满脸通红,然而不等他开口,杨阳就冷声直截了当道:“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别找那么多理由和借口,张旗云,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