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家中几个得脸的都能凑上一些特征。”
想了想,卫虎又道:“爷,您说会不会是老太太那边……”
谢歧摇头:“老太太前段时日险些被谢承志气死,还没病愈,不会在这些事上耗费心思。
“且谢家巴结元煦都来不及,不会在他眼皮下使小动作。”
先前元煦设宴未邀请谢家,已让他们猜忌是否得罪了对方,如今不会使这些小把戏,万一惹怒元煦,更是得不偿失。
且除了老太太,他爹谢泊玉更是个胆小怕事的,他巴结元煦都来不及,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至于二房,谢承志没这个脑子。
余下便是谢敬元和谢序川……
谢敬元没有这样做的道理,至于谢序川,比谢承志还不如。
“那这事就奇了。”
卫虎挠挠下巴:“若不是谢家人做的,就是有人栽赃谢家了?可一般人谁会这样做呢?
“谢家在苏州府行商多年,有几个对手不奇怪,可哪一家会做这种事呢?”
谢歧轻拈指尖:“这事不是冲着谢家,是冲着我来的。”
栽赃给谢家,怕是给他的警告。
许是知道他的身份,再将他引到谢家面前,告知他对方已经知晓集霞庄东家是他的事。
这人,或许只是见元煦抬举他,而给他的警告。
思索片刻,谢歧道:“不用理会,既事情做得如此委婉,可见还是顾忌元煦。
“而只要元煦在苏州府一日,我们便可放开手脚。”
卫虎点头:“云掌柜那边铺契已经到手,他说让爷选一吉日开铺。”
谢歧道:“开铺那日,记得广邀商会众人,把先前库中存的高价滞销货,再标高三成摆出去。”
“啊,再高三层?”
那还能卖出去吗?
见卫虎迟疑,谢歧道:“这三成银子不贵在货物上,贵在是从谁的铺子里卖出去的。”
元煦亲题的匾额一挂,当日来庆贺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带些东西走了。
商会里一个二个富得流油,不会在意那一点点虚高的价格。
他如今手头空虚,管他谁人都要刮上一笔。
二人在院中交谈,沈沅珠那边账目也算得差不多了。她打算今年再扩大一下染坊,多雇些染匠。
今岁的斗染大会,元煦明中暗里都会扶集霞庄,她需提前做好准备。
夫妻二人各自忙碌,未想谢家人也没倦怠,各生心思。
谢三娘前段时日在被谢承志气得大病不起多日,这两天刚恢复一些,便找了花南枝。
“沈沅珠手中的染谱,不能再拖了。”
谢三娘道:“年岁渐大,我这身体还不知能再拖几年,若沈沅珠嫁的是序川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