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弥就是个混蛋。
现在爱她,所以耍手段要跟她在一起。
以后不爱她,可能也会耍手段把她甩掉。
这让梁馥觉得自己头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落下,刺穿她的身体。
梁馥微笑着,眼里没什么温度:“你最好是。”
陈京弥心沉下去。
他应该瞒一辈子的。
应该厚着脸皮死不承认。
陈京弥几近恳求地看着她:“我发誓,我……”
梁馥打断他的话:“不必,如果之后还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告知我,我不会纠缠你。”
陈京弥抓住她的手,指尖有些颤抖:“别这样,梁馥,我对你是认真的。”
梁馥表情没什么波动,任由他抓着。
“我没有说你现在不认真,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我认为规避风险是很有必要的,虽然我没什么经商头脑,不过课上学过的东西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此刻梁馥才像终于清醒一样,想起这段婚姻最开始只是一桩互惠互利的买卖。
而商人不该在生意中感情用事。
陈京弥最怕她这样。
气他也好,恨他也罢,不要这样漠视他。
兜兜转转算计引诱,好不容易让梁馥坚固的心墙有了松动,一步行差踏错,又将关系拉回原点。
陈京弥看着她,一幅被抛弃的可怜摸样。
想起昨天那个眼神,那一瞬的心跳。
梁馥深觉讽刺。
此刻她仿佛就站在造型室巨大的水晶灯下,像个旁观者,唾弃那个几近沦陷的梁馥。
似是越想越气,梁馥甩开他的手,语气激烈:“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想过我面对这些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是听我奶奶的话随便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还是不听她的话跟我最后的亲人也闹翻?
“你没想过我,你只是一意孤行,因为我并没有你自己重要。”
字字句句,像剑一样,刺透他。
将那点心思体无完肤般,赤裸着展现在两人面前。
陈京弥无法解释。
他就是在赌,赌她不愿意跟梁奶奶强硬地拒绝,赌她会在自己和其他不熟悉的人里选择自己。
时至今日,不知是赢是输。
至少他们结婚了。
想到这里,陈京弥燃起一丝希望:“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没关系,时间很长,我会向你证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