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夜的烟花足够绚烂,可许聆的心全然不在上面。
她不可控地想起方才秦敛说的话。
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有十八小时在教室或图书馆。
四年学完六年的课程。
是为了她吗?
他好像在美国过得并不开心。
许聆余光往祁砚泽那边瞟。
他的侧脸映着烟花的光,带了分清冷的意味。
祁砚泽的衣服没有明显的牌子,单从裁剪和面料的垂感上看,就不会便宜。
他的家世定不普通。
当时在医院时,祁砚泽没说过他的真名,也从没见过他拿出过手机,以至于后来连个联系方式也没有。
不过按常理来说,她的外婆应该会有条件去医疗条件更好的私立医院。
为何会和普通人在同一所医院?
豪门水深,是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
许聆也不例外。
不,也许能触及到一点的。
比如她的“好”父亲。
最后一缕烟花升起后炸开,光芒向四周舒展像一个金色的绣球,又如瀑布般落下。
至此,烟花秀结束。
一瞬间,草坪上开始热闹起来,人们渐渐疏散。
云嘉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们先回客栈。我真服了,昨天磨脚,今天崴脚。倒霉熊不是停播了吗?呜呜。”
“严重吗,你在哪,我去找你。”
云嘉爽快地拒绝,尽好一个闺蜜的职责,“不用,你就和祁砚泽好好培养感情。”
挂断电话,云嘉瞪了秦敛一眼。
“不是,你瞪我干嘛?”
“就是和你待在一块我才这!么!倒霉。”
秦敛欲哭无泪,“姑奶奶,怎么又扯我身上?”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你突然拍我,我能被你吓到然后扭脚吗?”
“我那不是想问你要不要花灯吗?”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要回客栈,你背我。”
云嘉看见秦敛嘴角上扬。
“你笑什么?”
秦敛蹲下,“别废话,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