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这才罢休,一屁股坐在胶凳上,手抓凳沿往前一拉,顺势靠近桌子。
秦敛也屁颠屁颠坐下。
端起酒杯,向许聆敬酒,“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南城,来我先敬你一杯,谢谢你带我们游玩苏镇。”
“不客气不客气。”
许聆慌忙扯开桌上的啤酒易拉罐拉环,与他相碰,然后轻抿一口。
浓郁的葡萄味在齿间散开,不像酒,倒像是葡萄味的气泡水。
她看了眼手中的易拉罐,确认是酒。
再喝了一口,才勉勉强强品出一点酒味。
“少喝点,想吃点什么?”
祁砚泽把菜单拿起。
许聆随便点了点烤串,然后静静听秦敛高谈阔论他的曾经。
手上的易拉罐变轻,她摇了摇,没有听见酒液撞瓶壁的声音,不知不觉间竟喝完了一整罐500毫升的酒。
难怪她现在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
可是手却不可控地伸向另一瓶未拆封的酒。
就快要触及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夺走那瓶酒。
“你醉了。”
“不要,我想喝,”她拍拍脸,眼神迷离,“我还很清醒!”
许聆作势去夺回来。
祁砚泽却把酒推到许聆够不着的地方。
“听话,这样伤胃。”
他俯身低语,声音温柔,每个字像是带着蛊惑落到许聆耳里。
她安静下来,重重点了点头。
“好吧。”
她脸颊上泛起潮红,睫毛低垂,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
祁砚泽喊她:“许聆。”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掰手指。
真的醉了。
祁砚泽起身:“我们先走,许聆醉了,我送她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一直低头的某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条件反射似的抬起头,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
她并未起身。
“现在太晚,我们回去休息好吗?”
他眸色沉沉,眼里是藏不住的不容分说。
“哦。。。。。。”
许聆起身。
云嘉说了一句慢走,扭头拉起秦敛,“继续继续。”
返回的路上,许聆脑袋昏沉得像灌了铅,脚上像踩了团棉花。
总觉得世界在旋转,路也颠倒了。
她走几步又停下,用力闭眼再睁开,反反复复。
祁砚泽伸手牵过她的手腕,带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