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装革履,眉目锐利,周身气场充满冷硬。
与他记忆里温和宽厚的男人大相径庭。
保镖撬开行李箱的锁,双手将护照呈给座椅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祁总。”
祁砚泽看着那本护照落入他手中。
他起身一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试图越过桌子夺走护照,厉声道:“还我!”
对桌的男人轻而易举把护照往后一扬,抬头看向他,面不改色,“小泽,你变了很多。”
祁砚泽仍维持这个姿势,双方僵持着。
气氛剑拔弩张。
“祁庭山,你也是。”
男人忽然一笑,靠向沙发背。摆了摆手,示意保镖退下。
空间里只剩两人,祁砚泽坐回真皮沙发上。
等待着祁庭山的开口。
祁庭山端起桌上的茶杯,气定神闲抿了一口,眼神锁在对面的少年身上。
十年了,那个天真爱笑,总爱黏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男孩如今眼神冰冷,周身裹着一层冷戾。
这样也好。
总不能一直天真下去。
空间安静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都在等对方开口。
“他们我己经铲除的差不多了,再等几年回国,进集团。”
“他们”是谁,父子二人心知肚明。
祁庭山冷哼一声,“就剩你三叔了,他倒是个硬骨头。”
祁砚泽无言。
“你的出身已经决定了你未来必定与旁人不同,你要记得你母亲和妹妹怎么死的,你做不到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祁庭山把护照放回桌面,推到对面。
“记住,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你爱的人。”
对面的少年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他知道许聆了。
祁庭山看着他,冷硬的唇部线条微微上扬,我的儿子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
夜色浓稠,祁砚泽摇下车窗,看了眼二楼的那扇窗户。
不知过了多久,他脚踩刹车,按下点火键。
夜幕低垂,黑色迈巴赫平稳行驶在夜色里,车身线条流畅利落,与浓稠的黑夜融为一体,只从车窗透出微光,和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车子上了高架桥,驶入市中心。
***
秦敛本就有点微醺,躺在沙发上小眯一会。
躺下没十分钟,门铃响起。
响一下。
他没动。
响第二下。
他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