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难道你不用忍术就砍不了人吗?”
你和蹲在桌下的柱间面面相觑,他看到你被塞进来后他也钻了进来。
当然你只是扫了一眼后就转向别处:“柱间,我比你大个几岁,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让斑念念不忘的柱间正在用木遁修复破碎的水杯,裂缝处绽放出细小的白花:“可以哇。”
你:“你为什么不出手?”
柱间:“为了让弟弟拥有可以保护我的安全感。”
你:?
柱间抬起一只手,摸着桌上的茶壶,盲拎了下来给你倒了一杯茶。
你接过道谢,吹开浮沫后问出让你在意的问题,“柱间,其实很难想象你会喜欢去赌场,有点割裂。”
柱间倒觉得没什么:“人都会有缺点啊。”
“这缺点是你主观制造的吗?就像执行任务时故意露出马脚诱敌?”
柱间解释:“忍者不需要这种虚伪的示弱,但人类天生就有。”
你已经不是忍者,只能用人类的想法去猜测:“你去赌场是为了接近‘赌’的感觉吗?”
柱间手抵在下巴上,认可了你的这个说法:“你说对了,但这里我在赌两个东西,一个是具体赌局里的博弈,这种畅快确实对我倾泻负面情绪有帮助。一个是我在赌‘这家赌场不会出老千。’唔,很好玩吧?”
你疑惑道:“去赌‘赌场不出老千’?这不可能赌赢的。赌场本身就是人性贪欲的载体,不出千等于违背它的本质。”
柱间:“正是如此。就像忍者天生为贪欲引发的战争而生,可如果有人能证明忍者是可以……唔,反正每次发现赌场作弊,我就更清楚贪欲的边界在哪里。”
“所以这是场注定失败的赌局哦?”你压低声音问。头顶的桌板突然震动,是泉奈把某个浪人踹倒在上面。
柱间:“也没有啦,是会有瞬间会给我带来赌赢的希望的。”
你皱着眉分析着他的心理:“这正是赌博最恐怖的地方,给你带来下次会赢的希望。”
泉奈单手撑桌翻身时,无意扫落你放在桌边的餐盘,抓住某个想钻桌的敌人后颈衣领,反手贴了个起爆符,将其甩向门口的扉间,“接着!”
扉间嫌弃的接住后往旅馆门外的道路上一扔——“嘭!”
柱间还在和你愉快的沟通着:“哈哈确实是这个道理没错,你也赌过啊?不过必须要进行多次的赌局才能获得更多的范本噢。”
“是把赌场当成人性的观察室?”这个说法听起来好特别。
柱间:“赌桌会放大人类所有的恶,但正因如此,那些偶然闪现的善才更珍贵,总有因于心不忍到——不出千的瞬间。不过并不是说对敌人的心慈手软,而是指自己无节制的贪欲能遭到遏制,就像在战场上……”
他突然出手截住朝你飞过来的苦无。
你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谢谢。”然后继续询问起来,“而记下这不出千的瞬间,就像在在为你的观察提供数据?”
“对,每个不出千的瞬间,都是人性中好的一面压过贪欲的胜利。前天在赌坊,庄家明明能换掉最后一张牌,却选择让输光的老人赢回诊金。”
你抽了抽嘴角:“所以你把钱输给那些瞬间?”
“不是‘输’,是支付啦!是我在为每个不出老千的瞬间支付酬金。就像为每个放下武器的敌人包扎伤口。”
“即使知道下次他们仍会给你一个伤心的答案?”
背景音是刺耳的冷兵器在地上刮擦发出的“滋——”
柱间:“忍者不该相信人性,可如果连赌场都能守住底线……那战场上的和解带来的和平或许就不是痴人说梦。”
你笑了下:“可是就像‘支付酬金’的只有你一个人,这也不过是你一个人的追求。”
柱间也跟着你笑:“嘿嘿,你还没见过斑吧。”
你:……
柱间:“其实斑以前是抱有和我一样想法的。”
你忍不住开口:“他如果真的想和解,那种行动派早就有所动作了。而且和平并不是由一场和解就能带来的。”
柱间:“两族和解就是迈向和平的第一步,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的。那个人不是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