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陡然轻佻,“哦对了,你的存折——转寝小春以亲属名义划走了。希望你还有别的不挂在自己名下的资产。”
……猜到了。你妈妈从来都知道如何有效逼你现身或就范。
“暂住?”但你选择不去接他的话茬,可乐罐在掌心转了半圈,“你想说什么。”
他却把话题甩向隔壁:“那对夫妻,看着挺恩爱,是吧?”不等你回答,他自顾自说下去,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洞悉人性阴暗面的冷嘲,“人前再怎么演,关起门来指不定怎么互相怨恨。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关系?不过是权衡、忍耐,或者自欺欺人。”
“铺垫够了,可以直说了。”你靠在冰箱上,罐身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再亲密的人,心里也藏着背叛和猜忌。这世上根本没有完美的关系。”带土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听起来感觉他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可偏偏是自己的恋人,哪怕知道这些,也会忍不住包容——是这样的吧?”
“有话快说。”你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能给你一个定制完美的机会。”他终于亮出底牌。
你心里隐约有了猜想,斜眼看他:“你倒是变了不少。以前满口什么投射、什么完美形象,现在倒学会反过来了?”
“我没变。”带土的语气陡然强硬,“是你以前太执着,非要在现实里找什么完美。现实本就残缺,可我能把虚幻变成现实——我有这个能力。”
他盯着你,像是要看穿你的骨头,“对你来说,梦里和现实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地,他忽然抛出个重磅炸弹:“你不会真指望让斑那个老东西来操控你的梦吧?”
“你是想——”
带土猛地扯下脸上的绷带,露出那张半边完好、半边爬满疤痕的脸,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不想让斑来当无限月读的实施者。”
你沉默的瞄了眼带土,这还是回来后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感觉他不像三十岁的样子,斑和他同龄的时候要长得更急,回过神来,觉得他此时露脸应该是为了给喜欢看微表情的自己,观察他的机会,对他来说是一种谈判策略,一种畸形的坦诚。于是反倒开口调笑他的认真:
“一般绑匪跟人质摊牌,还特意露脸,都是打算杀人灭口,不留活口的意思。”
带土:“看在往昔情分上我可以不杀你。”
你抽搐嘴角,“是这个原因吗?”
带土没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我不会杀你,但也不想让你影响我的计划。”
“所以就用这里(指这个房子)收容我吗?”你扫视一圈,“这根本困不住我,不把我放神威是因为神威空间里没有冲水马桶吗?我和你不一样我需要拉屎。”
“你误会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让它从指间坠落,又被链子拴住,悬在半空晃荡,“我是在给你选。毕竟你十年前一直叫嚷着自己对月之眼没有任何贡献,自己要回木叶。”
今非昔比了。你沉默以对。
“这个房子,”带土转动起钥匙,“你可以住到无限月读开始的那天。正如你以前所期待的那样,我相信伪装成一个平民对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你也不会去和转寝小春自报家门。你被抓了我不会捞你第二次,就算你求我。”
你等着他说下一个选择。
“或者,”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种蛊惑,“跟我一起推进月之眼。”
你依然沉默,等待价码。
他的条件开出来了——
“我可以在梦里,把宇智波止水还给你。”
……
空气瞬间凝固。
下一秒,你没忍住,笑声猛地爆发出来,越笑越厉害,弯下腰,眼泪都呛了出来。
“都无限月读了——”你抹掉眼角的泪,笑得肩膀还在抖,“带土,你错得太离谱了。”
你看着带土瞬间沉下来的脸,一字一句道:“我支持无限月读,不是为了跟死掉的恋人破镜重圆。”
等等。
你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斑说的?他是不是跟你说,我支持月之眼,就是为了这个?”
带土皱紧眉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永久的和平。我没说你是为了这个——我只是说,我的方案比斑的好。”
“斑是不是说过,我支持无限月读,是为了跟死去的恋人重归于好?”你打断他,逼问。
“选择谁陪在你身边,只是附加项——”
“我问你,是斑说的吗?”你往前逼近一步,迎面对上被打断的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