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心中吐槽不止,但擦边男的出现的确瞬间扭转了现场压抑的气氛。
毕竟当威胁性命的怪物突然变成了供人取悦的观赏品后,众人实在很难再对其产生敬畏。
不少人都开始对变成擦边男的工作人员指指点点,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其余人则羞耻的别开了脸,刻意不去看那道搔首弄姿的身影。
雁惊春身旁的少男也涨红着脸垂下头,前额抵在她的手臂上,轻声抱怨:“她怎么想得是这种事呀。。。。。。”
“呃,这个,她应该是为了让大家尽快放松心情,所以才特意选了这种反差大的形象吧。这都是策略,放心,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雁惊春胡乱替段青锋解释了几句,赶紧转移话题。
“各位,正如你们亲眼所见,工作人员会呈现怎样的梦境,取决于你们在床上时脑中产生了怎样的想法,这可是你们美梦成真的好机会!”
雁惊春挥舞着手臂,语调激昂:“你们有没有想要品尝却一直没能得到的美食?有没有心中思念却再也见不到的人?有没有曾经憧憬却未能实现的梦想?如果有的话,就把这十几分钟当作一场拟真体验,去尽情享受吧!”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每个人的眼睛都一扫阴霾,变得闪闪发亮,纷纷迫不及待地奔向自己的床位。
少男也终于松开了雁惊春,小跑到自己的床上,兴奋地看着工作人员变成了缀满可爱装饰的超高层蛋糕:“哇,是高塔蛋糕!我为了减肥一直不敢订购,今天终于见到实物了!”
三位学生惬意地靠在床头,看着各自的导师对自己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赞美,放声大笑:“哈哈,原来我就是传说中的学术天才!”
一个已经满头白发的年老女人小心地伸出手,轻轻抚摸床边那名乌发女人的脸颊,老泪纵横:“妈妈,我都这么老了,你怎么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呀。”
雁惊春在场馆内巡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美好幻想中:疲惫的社畜看见老板卑微认错、允诺放假和加薪;年老色衰的男人听见前妻深情告白“我最爱的还是你”;养过宠物的人抱住已去汪星的狗狗,尽情抚摸它柔软的毛发。
确认过没有人再制造出怪物后,雁惊春放下心来,走回了自己的床边。
在她隔壁,段青锋无视了身边扭来扭去的擦边男,起身跟她打了个招呼:“你反应挺快嘛,还没等死人就摸清了这一轮的规则。”
“要是织茧者看到自己设计的杀人环节被你玩成了这样,肯定会气疯。”段青锋想象着织茧者无能狂怒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雁惊春:“但是我们到现在还没能找到织茧者。这个场馆如此空旷,按理说它应该无处藏身。”
她将【行医资格证】隐形的事告诉了段青锋,推测道:“如果技能失效不是因为我和织茧者的等级差距过大,那么织茧者隐藏自己的方式很可能与证件隐形的方式类似——它其实一直呆在某个地方,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罢了。”
“肯定不是因为等级差距,这个织茧者的等级又不是王虫,怎么可能截断释放成功的能力?”段青锋说完,发现雁惊春的表情有些迷茫,不由讶异:“你不会还不知道天赋等级的排序吧?”
雁惊春老实地点头:“我才刚完成孵化加入行动组,确实不知道天赋等级都有哪些。”
段青锋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好吧,我只说一遍,你自己记住啊。能力者和织茧者的等级划分相同,都是五个,从低到高依次是蠕虫、结蛹、羽化、成虫、王虫。”
“至于王虫之上还有没有更高的等级,这就没人知道了,毕竟目前能达到王虫级的能力者都屈指可数。”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能力者的等级排序是以女性能力者为基准的,如果是男性能力者,等级对应的能力强度可能不太准确。”
“我只知道蜂特性对应的天赋会因性别而产生差异,原来等级也会受性别影响吗?”雁惊春有些意外。
“那当然,尤其螂特性表现得最明显。”段青锋举了个例子,“比如一个男性螂能力者的等级是结蛹,那他的真实实力只相当于蠕虫级的女性螂能力者。”
雁惊春惊讶道:“差了整整一个等级?”
“这很正常啊,就像在自然界,你也不能指望雄螳螂打得过雌螳螂,对吧。”段青锋摊了摊手,“偏偏男性螂能力者还会变得冲动好战,简直是又菜又爱跳。”
“原来性格会因为觉醒天赋发生改变啊。”雁惊春反思了一下,感觉自己觉醒前后的性格好像没什么变化。
段青锋:“是啊,就比如男性蜂能力者全是讨好型人格,男性蝶能力者都热衷于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我们女性能力者,一般就不会受到影响。。。。。。不对,其实也是有影响的。”
雁惊春连忙追问:“什么影响?”
“我曾经调查过同为螂特性的女能力者,结果发现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点。”段青锋神情严肃,“我们普遍更青睐白幼瘦的男性,审美如此统一,应该就是受到了觉醒天赋的影响,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