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揉了揉眼,指自己。
“我吗?从未有过,说笑了。”
他轻嗯一声,温柔笑了。
门扉开了一小缝隙,窄窄的视线范围。
亿离盯着他的笑出了神。
*
崔新亭消失了一下午,等到傍晚回来时,身上原本愈合的伤口又崩开,肉翻开不似江暮之的剑所能为的。
他褪下白衫,背对着俞听宁。
问他什么,他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展示伤口。
两人的气氛又回归初遇的程度,冷冷的。
她身上烦着呢,最近隔壁开了一个桃花镇对标她所有的项目,与其说对标不如是抄袭,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于是想走。
他又攥着她在耳边说晚上那些话,听得她耳红面赤,才罢手。
她无奈皱眉,半蹲下,对着伤口呼气,用打湿的纱布擦拭污血。
崔新亭冷不丁发声,“他对你很重要?”
合同?那确实重要,完不成的话系统要落罚。
“那可是关乎小镇钱财的关键合同。”俞听宁换了一盆水,拧干,撒了药粉上去。
他捉住她的手,缓和道:
“你需要多少,我给你,你让他即刻出去,行么。”
“我见他便头昏脑涨,浑身不适,真没有办法。”
“你对他做了什么?”
俞听宁听他如此不痛快的口气,怕不是商量,而是事后通气。
她咬着舌头,勉强清醒:“你把他。。。。。。”
是恐吓,还是斩草除根了?
“好聪明,好喜欢你,怎么办。”他不容置喙的拉下她。
崔新亭看着羸弱,但实际触碰是精瘦型,大腿有力,作了板凳,拢着腰肢,将她圈养在怀里,指腹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你的眼里好多人,要不然把你关起来?”他一直在笑,渗人得慌。
他啄一口脸,思忖:
“我不忍心折断你,你该有自己的想法,那样才鲜活,所以我选择让他们消失。”
“我是不是很乖,比你乖多了。”他挪动到下颌,轻带过耳垂。
俞听宁因两人体型差,脖颈一直是仰起,莹白的肌肤,刺眼。
他咬了咬,又将伤口吻住:
“好宁宁,我希望你明白,一旦同我有了关系,别人你看不得一眼。”
“他的眼神,让我恶心的想吐,你喜欢那种?”
“我不喜欢。”
俞听宁屏息,不敢有大动作。
他疯了。
火烛今日忘了套上玻璃罩,风从缝隙中渗透,发狂卷入,火舌摇动,两人的倒影交叠在帷幔中。
“不要再咬舌头了。”崔新亭说,“宁宁,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