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俞听宁眸里有火光在跳动。
她偏头,失力误打误撞埋入他的胸膛。
她的乌发垂落,如暗色的瀑布。
崔新亭捻出一缕,手指绕圈:
“要光是吗,确定吗,我很喜欢,但怕你不愿意。”
俞听宁到底还是投降,柔夷攥得他白袍皱起:
“吹了,你吹了。”
蔷薇色的帷幔被解开,一丛丛纱遮住皎白的弯月。
银色的铃铛泄卸下时,叮铃铃的,而后挪移,系在白皙的手腕处,皓腕因为挣扎有了些红痕,反而衬托的更脆弱。
没到一炷香,俞听宁在他手上泄了好几次力。
因为她不熟悉,便抬起眼问:
“可以了吗,我的药好像解开了。”
“我要去找以南姐,她不是剑修和符修吗,如果她没解开,好像对她影响很大。”
崔新亭再度埋头,吞咽,好似用力,故意让她听见。
她激了一抖,蜷缩。
他温柔说:“可我还没好。”
崔新亭抬起充满郁色的黑眸,弯唇笑了:
“好宁宁,我们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
“是她,”江暮之耗费一番功力,眼神凛然“我说了,以南你离她近一点打探,不是让你的心离她近。”
青云观的冷泉内,一时无声。
苏以南垂头。
十月末冷水浸泡,却不知寒,反而还有股热意。
她低声:“也不一定是俞听宁。”
“不是她,哈,”江暮之凑近查看她的神情,不可置信摇摇头。
“对这药不是她下的,我看她早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相信她。”
他攥着她的肩头,摇摆,企图晃醒她:
“你知道没解药的下场是什么吗?你是剑修啊,练的功力全依赖你的体质,她这是在毁了你。”
“我这不是没事吗。”她撇开他的手,“大师兄你大惊小怪了。”
“我知道你没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他凝望远空,孤单又寂寥的几颗星在闪缩。
苏以南激动站起来。
她太明白此刻神情,上次搜查也是如此自作主张,沾了水的衣服厚重,死死贴紧起伏的身躯。
她心火鼓燃起来:
“你和师父说了崔新亭的事情了!你怎么可以,我们以前不是商量好了,先不说,等到查明真相之后再说吗。”
江暮之扫视她,沉默:“是。”
她垂眸,无力坐回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