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姐姐这般护着我,差事怎么办?”
“我还不情愿在那黑心肝手下做工呢!”
“那等我开业了,把你招进来,我保证,工钱不比绣衣楼差。”詹狸美滋滋将人收入囊中。
小狸子笑起来乖得不行,乔双捏住她的脸:“就是不给工钱,我也愿意。”
谈拢后,詹狸匆匆道别,说要去县衙内宅一趟。
县令夫人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过。
来到县衙内宅门口,不见平常引路的老婆子,反而柳如烟站那,不知从哪得知了她要来的消息。
“见过县君小姐。”詹狸每次见她都行礼。
规规矩矩的,让人挑不出错。
柳如烟好一番上下打量,还绕到她身后,确认没有缺胳膊少腿,才信手拨动她鬓边的流苏。
“忠勇义女?你胆子真不小。”
詹狸留意到柳如烟眼尾的绯色,转移话题:“小姐描的斜红真好看。”
柳如烟嘴角上翘,还不忘讽刺:“你倒是,未施粉黛便有股啼妆相。”
詹狸老老实实点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可知那不要脸的徐氏要告你?”
“徐氏?”
“绣衣楼的东家啊,刚刚还踩了人家脚,不长记性。”
原来正妻姓徐。哦,所以对娘亲颇有怨怼的那位徐大娘,与她沾亲带故。恐怕正是徐大娘将冲喜新娘这回事,告知了徐氏,真是坏心肠。
“我把她打发走了,可有受委屈?”
柳如烟话一出口就觉得有歧义,好像多关心她似的,见詹狸呆呆望着自己,臊得脸红。
两人话语撞在一处。
詹狸:“小姐对我真好。”
柳如烟:“我、我可不是……”
詹狸尾睫低垂,刚刚站在大家面前被这般刁难,她心里的确难受:“她的绣花鞋踩我可疼了,指甲尖尖的,戳我额头现在还红。她还羞辱我,说让我,我娘,我夫君都给她下跪舔鞋。”
“欺人太甚!”
柳如烟乃性情中人,当即要跟爹爹告状,为詹狸讨个公道。
詹狸添油加醋在先,忙拐过她的手:“我还没同柳夫人道谢呢,要不是小姐母亲心善,我就要死在那儿了。”
自己娘亲心善,真是柳如烟近来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答应你便是心善了?如此单纯,我把你拐到哪里发卖了都不会跑。”
柳如烟手上还有詹狸亲手染的蔻丹,因为不用干活一点没花;反观詹狸,斑驳得不成样子。
走过庭院,柳潭大老远瞧见詹狸身影,丢下磨喝乐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双腿,嘟嘴生气。
“仙子姐姐,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之前不是答应过潭儿,日日都来的嘛。”
詹狸被缠得不行,走又走不了,只得弯腰下来哄他。
柳如烟对幼弟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是姐姐错了,近来太忙,我以后一定常常来看潭儿,我们拉勾,好不好?”
柳潭鼓起的脸如气毬般泄了气,天真无邪地笑,同她拉勾。
“我们说好了哦!”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