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知道?那人确实对老大挺好的。”一旁容雀撑着头问。
“之前见过一面,倘若在这宫中唯有一人与狼主无害,便只有他了。”
“哥,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容雀那眉眼,都皱到一块了,奈何容迟没再搭理他。
默了半响,容迟问道:“狼主近日,有何异常吗?”
容雀双手环绕着后颈,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道:“没有,我倒是感觉,老大比以往在孜劫时,开朗多了,如果远离那个地方能让她心情好,我倒是不介意永远不回去。”
“是么?”容迟静静喝了口清茶,目光不禁瞥向蓝胭,只见她惆怅的望向窗外,嘴唇欲张欲合。
容迟:“蓝胭小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啊,我……”蓝胭被他拉过神来,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容迟摊手:“但说无妨。”
蓝胭:“姐姐夜里常常独自到屋顶上去喝酒,很是落寞惆怅。”
“啊?喝酒?我怎么不知道?”容雀骤然停下摇晃的椅子,坐直身子,看向蓝胭。
容迟朝蓝胭微微点头,招呼道:“嗯,我知道了。大家早点睡吧。”
尚书府中。
傅随林将外袍卸下,见夜已深,书房内还燃起烛火,推门而入。
只见傅婉柔坐在桌前攥着笔不知在写些什么,推门声惊着她抬起头来,“爹爹?怎么回来了,太子哥哥不是找你吗?”
“侍卫带话来,殿下说他突然有事,下次再议。你这么晚还不睡,在这干什么。”傅尚书拂手拍去衣摆的尘埃,道。
傅婉柔举起手中的书信,笑得眉眼弯弯,“爹爹,你瞧瞧,我为太子哥哥写的诗文,觉得可还好?”
傅随林大致瞥了一眼,顿时气结:“你!写些什么俗言秽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还未等他道完,傅婉柔撅着嘴,念着:“哪还有点名门之后的样子……爹爹,你这句话说了不下上百次了,我听得耳朵堵起茧子了。”
傅随林面色僵硬,捏起她的耳朵,厉声道:“你明知还做!”
“疼!”傅婉柔别过脸,脸上依旧笑意不解,将书信抱在胸前,自顾自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喜欢太子哥哥,再说,这不都很您学的,当初你写给阿娘的书信,都能叠出本厚厚的书来了!”
傅随林眼里好似能喷出火来:“你你你!你这死丫头!”
傅婉柔扭头哼声:“我就要写,到时候,你可得帮我交给太子哥哥。”
傅随林一口回绝:“不像话!我怎会帮你送这些!”
“你就眼睁睁看着女儿的幸福从手里溜走吗!”
“坚决不可能!”他态度强硬,此等不计礼数的行为,倘若真做,他那颜面还往哪搁。
“爹爹!那日你也见了!太子哥哥这么帮我,我要是再不把趁此握住,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傅婉柔抿着小嘴,摇晃着傅随林的袖摆,说着说着,自个倒是羞红着脸。
傅随林看着她这般姿态,顿时恨铁不成钢道:“你看你,殿下只不过让那郡主抄了些诗经,你就花痴成这副样子,身为女儿家!你就不能矜持点吗!”
傅婉柔倒是无所谓,旁人怎么看那是旁人的事,她只知道,她喜欢殿下也并非一天两天,他与殿下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是时候该表明心意了。
倘若再迟点,她若许了人,亦或是殿下娶了妻,那可真是悔之晚已了。
“我不管,那也是在帮我,太子哥哥第一次帮我呢。我才不要矜持,万事都是靠自个争取来的。”
“我懒得理你。”说完,傅随林转身离开。
只留傅婉柔在身后催促着:“走吧走吧,您老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