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的无情。
恨他的决绝。
恨他的虚情假意。
终是一场错乱的心动。
水滴落。
有人踏进了潮湿阴暗的牢狱。
谢端于光影错落间抬眸,直视来人。
冷笑:“你终于来了。”
北冥川在门前停下了脚步,一脸阴沉的看着谢端,声音嘶哑:“若不是你被旁人带到了这里,昨日,便是你的死期。”
谢端看着他隐忍阴鸷的模样,脸上缓缓露出狰狞的笑意,“这唯一的亲人死了,荣平王想必很痛苦吧。”
就像他当初那样痛苦。
北冥槿咬牙,“所以,今日便杀你泄愤。”
他打开牢门,跨了进去。
手中闪过寒光,明晃晃的刀刃出现在北冥槿的手中。
谢端冷冷地看他靠近。
今日,他只能殊死一搏。
在北冥槿持刀刺过来时,他徒手接住了刀刃。
大量血液沿着刀刃粘稠滴落。
谢端怀里的蛊虫闻到了血液的味道苏醒飞了出来。
北冥槿猛地拔出谢端手中的刀刃。
用力快速地刺向他的心口。
谢端没有看向扎入心口的刀刃,只盯着那蛊虫更靠近北冥槿。
落到他的肌肤上。
谢端笑了,他猛然推开北冥槿,倒在地上。
瞪着枯槁的眼,看向窗外天光。
他,要去找阿兄他们了。
北冥槿突然感觉到肩颈一痛,猛然看去。
见多识广的他自是识得蛊虫。
心一狠,他用刀剜下蛊虫没入的地方,将蛊虫挑了出来。
他又封了穴位,没再看谢端一眼,离开了牢房。
出了牢狱之地,北冥川走了很远,被一辆低调无奇的马车阻挡了道路。
北冥槿停下脚步,满眼警惕。
一个人掀开车帘出来。
“爹爹,女儿来接您。”
是北冥甫阳来接北冥槿回家。
他上了女儿的马车,任由女儿帮他包扎伤口。
父女两个都心知肚明双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绕开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