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自然在我身上呀,大人。”齐文敬宛若恶鬼,冲着郑渊露出一个阴森笑意,“郑大人,您教会草民的一件事就是无人值得信赖。”
说着他转身看向贺云,跪拜下去,“郑渊叛国密函与信物就在草民体内,愿大人允许仵作开膛破腹拿出此物。”
。。。。。。
不说贺云,便是旁听的几位皇子都震惊到了。
沈时宴捧杯的手一僵,很显然,齐文敬从未告诉过他们这个证据在他的体内,武威侯的这个案子是在用他的命在翻案。
太过血腥,贺云略一迟疑,下决定前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视线看向内室。
那里一袭明黄色常服的嘉宁帝与沈清黎端坐在一块屏风后面,郭秀冲他点头。
于是他一拍惊堂木,允了。
齐文敬十分从容地走去刑房,沿途路过一个穿着软银红色曳地裙的女子,他视线从女子脸上扫视一遍,在女子越过他时他忽然停下脚步。
他没说话,只是很平静地目送那个纤细的背影匆匆往前厅走去。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齐文敬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那道身影,转回身时,面上挂着释怀地笑意,“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原以为直到死去,他都不会见到赵景婳了。
没想到老天到底还是眷顾着他,在他死前匆匆见了故人一面。
看到这两个孩子都平安长大,去了地府,见了故人,他也算是无愧了。
齐文敬大踏步往前走,微笑着,坚定地奔赴死亡。
仵作将密函与信物呈上时还带着温热的血迹。
贺云先将密函看了一遍,神色肃穆地传给了旁边两位同审的大人,他有拿起信物,那是一块私印,刻的却非郑渊的名字——徐澄。
赵峥未出事前官拜太尉,位列三公。
贺云将私印放回盘中,与密函一道拿去了后面。
郑渊不知嘉宁帝来了。
他神色还算镇定,毕竟就算是真的信物那也无用,他那会不过一个小官,来往联系间都是用着他岳父的名号。
没一会,下属端着证据又回来了,贺云直接让他呈给郑,郑渊随意看了下,确实是他岳父的那枚私印,不过仅凭一枚不是自己的私印也定不了他的罪。
想明白这点,他假模假样地皱了皱眉,不满道:“就凭一封不知真假的信件和一枚不是我的私印吗?”
“这算什么证据?”
贺云轻笑,“郑大人,急火伤身。”
郑渊一摆袖子,作势就要离开。
就在此刻,门外突然传来崔洵之的声音,“郑大人,您要的证据这里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