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痛苦的回忆,在钟翱口中都化为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
再听一遍当初的事,万凝心中仍是悲痛,那时对火族下手的何止土族、水族?火族遭受的苦难不止于此,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影族。
万凝瘪嘴垂眸,抬肩深吸了口气。
“我们得走了。”赵子婵围着钟翱转了一圈,“你打算怎么办?是留在下面,还是跟我们一块上去?”
钟翱挠了挠头,触手不自觉地动了动,似乎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算了,我……这个样子会把人吓跑的。”
赵子婵却一把抓住钟翱的触手,掂了两下,“长得挺不错,又粗又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钟翱被赵子婵这一举动惊得石化,他求助地看向风修竹,但风修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而赵子婵又用力捏了捏,发现触手变得硬邦邦的,就像一根坚韧的棒子,一点都没有要软下去的意思,“它怎么变硬了?”
“咳咳咳!打住打住!”万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种问题啊,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钟翱脸黑了又黑,“……请你放手,快点……”不然真的要发火了!
“行行。”赵子婵无所谓地松开手。
钟翱赶紧远离赵子婵,来到风修竹身边,他从颈间拽下一枚哨子递给风修竹,“少主,若有需要,就吹响它,我会竭尽全力赶来。
风修竹却没有接过,欲言又止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不必再像从前追随或辅佐谁。”
钟翱的手悬在半空,整个人傻了,“风修竹!你怎么重色轻友!”
风修竹:“???我重什么色,轻什么友了?”
钟翱气急,“你不记得我,就记得万凝是吧,我刚才都看着了,你抱着她抱了半天!你出息啊,我就让你收个哨子你给我整这出?”
万凝:“???”
“拿着,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你指定过两天还要来找我!”钟翱直接把哨子塞到风修竹手里。
风修竹被钟翱这么一吼,也傻眼了,这群认识他的人怎么都是这么一副热情又无法无天地替他做主的样子?
万凝哭笑不得,对钟翱道:“你要是不肯上岸,我们可就走了,这水怪你就看着解决吧,我听他的意思,是没少祸害人。”
“行,交给我吧。”钟翱像拎小鸡仔似的将地上那水怪提了起来。
……
告别了钟翱,一行人重回岸上。
万凝直接切入正题,“说说吧,义帮为什么非要这具尸体不可?”
阿飞苦着个脸,“道长,你就别难为我们两个了,我和修竹大哥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
“石淮。”风修竹也不藏着掖着,“义帮帮主石尘的长子,他只告诉我们,来天光湖捞一具女尸。”
阿飞忙道:“没错没错,我们只知道这么多了。”
赵子婵凑近万凝耳边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万凝心想,昙花身上已经无法获得更多的线索,而义帮的人却在这个敏感时刻出现,这其中必有蹊跷。
她决定将计就计,看看义帮究竟在暗地谋划着什么,“尸体你们带回去吧,但我需要知道,石淮要这具女尸有何用,他打算如何处理。”
赵子婵冷着脸,威胁道:“听懂了吗?你们也不想事情闹大了吧?”
“清楚,明白!阿飞如蒙大赦。
风修竹看向万凝,“怎么找到你?”
万凝对他笑道:“我住在鬼王庙,来那找我吧。”
说完,她蹲下身,将草席盖回昙花脸上,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死也没让你死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