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傀儡闪蝶落在窗户上,扇动着翅膀,是兄长的手笔。
这种傀儡机关蝶要比那些傀儡鸟精细数十倍。
闪蝶背后是那张熟悉的脸,“阿昭。”是兄长在叫她。
可她的嗓子干哑着,张了张嘴似乎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阿昭,怎么不说话?”兄长又问她。
慕昭额头渗了细密的汗珠,“阿兄。”
“阿昭,我走了。”
“不要走。。。。。。阿兄!”随着一声惊呼,慕昭倏地睁开了双眸,一双杏眸里掺了恐惧和想念。
是梦魇。。。。。。
*
江聿栖却在门外止了脚步,虽早就听闻苗疆有一位少主和一位公主,两人相交甚好。
不过,慕昭许多日来,却并未主动提及她的兄长,她平时欢快的眼底偶尔在喂蛊虫时会露出沉思之色,似乎在思念什么。
他不敢妄加猜测,也只是悄悄沉思了片刻,便抬脚迈入房中。
“阿昭,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江聿栖走向床边,俯下身子。
刚从梦中醒来的慕昭脸颊有些潮红,额角渗出的汗珠晶莹,眼神有些朦胧,却还是说道:“没。。。。。。没有。”
江聿栖轻叹,伸手贴上她的额头,不算烫,但也应是昨夜的风吹伤了身体,染了些风寒。
他为她掖了掖被角,拂去她额角的汗珠,轻声道:“你今日好好休息。”
然后转身缓步走到屋中桌前坐下,拎起桌上的玉瓷茶壶,将茶水倒入杯中,缓缓啜饮。
今日天气有些阴沉,寒风阵阵,江聿栖大病初愈,他有些受不住地闷咳了几声。
垂眸喘息间,眼神掠过了桌上那只轻巧的银罐。
自昨夜归来,慕昭就不断摸索着她的银罐,纵然蛊虫是她的宝贝,可也只是每日随身携带,并未如此呵护。
此刻,那银罐就在面前不远处,幽静神秘,不躲不藏。
良久,江聿栖放下手中瓷杯,望向藏在被子里的慕昭,“阿昭,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慕昭藏在被子下的手缓缓捏紧,她眼神有些飘忽,不去接江聿栖投来的目光。
反而翻了个身,朝里侧躺着,咬了咬唇,轻声嘟囔:“唔,这个,你,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呢?”
江聿栖被她这一系列举动惹得哑然失笑,“阿昭,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
江聿栖也想骗骗自己,只要慕昭有个合适的理由,自己也便会心甘情愿地被她糊弄过去。
可这样拙劣的演技,让他实在无法自我说服。。。。。。
“我,我没有说谎啊。”
“难道是阿昭的蛊虫替你藏了秘密?”江聿栖佯装伸手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