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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眼之法(第2页)

在错综复杂的混沌想法里,牧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从对方的怀抱中离开,回避对方担忧的目光,踉跄一步,单手扶住桌沿,紧扣桌沿的手泛起青白。

“不,不用。”牧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又是对谁、对哪件事说的这句话。

她听到自己继续道:“除了你的……死,苏老将军的,也或许没那么简单。”

“他们有……尸身。”

“朝廷的意思是,苏老将军在大捷后,松下紧绷的那口气。人年纪大了,一时不慎,中了瘴气,在回京路上挺不住,病逝。”

“但我,你知道的,我喜欢看杂书,什么新奇的,都想瞧一瞧,试一试。”

“——苏老将军是被毒死的。”

“现在想想,到底是蛇虫毒,还是人为下毒,我辨不出来。”

“但当时没这么清醒。加上朝中的清算、洛水刑场将开、眼见和官文不一,我第一反应是人为下毒,且越想越对此深信不疑。”

几句话过后,牧晓已然冷静下来,声音和身体都不再颤抖,原本紧扣桌沿的手握成拳,慢慢回温,讲述也更加有条理。

“我能看出来苏老将军死亡的异常,太医和京城众多民间医者,真的看不出来么?我去套他们的话,但不论怎么套,他们都避而不谈。最奇怪的一点在于,他们马上能猜出来,套话者与皇室息息相关。”

“试图提出异议的几位,最后的结局是也上了洛水刑场。罪名是——故弄玄虚,妖言惑众。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并未公开。”

牧晓望向虚空的目光锋锐起来:“说句敞亮话,当年苏墨淳没能袭爵,是有我暗中一份。但就像钱谦具体怎么判我无权插手一般,延国公这个空置的爵位到底何去何从,我没权力一锤定音。”

“许多人,包括……盯着这个与军望挂钩的爵位,很久了。”牧晓最后叹息一句。

苏墨清静静地听着,明白牧晓就差没直说成,皇兄想要你们父子的命很久了,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卸磨杀驴。她当年怀疑过苏老将军和苏小将军都是他毒死的。

这何尝不是关心则乱呢。牧晓自己和段御史在政局翘板两边你上我下时,把朝堂争斗和私下情谊分得如此清晰;轮到翘板两边放的不是她时,反倒担心和纠结起来。

“按照你对你皇兄的了解,他习惯把事情做绝么?表里都做绝那种。?”苏墨清问。

“不,他习惯做事留一线。”牧晓伴着苦笑快速答,“把事做绝,听起来像我在外打出的声名。”因此,借给钱谦等人谅解正正自己的名声,才成为她给皇兄的借口。

“西南军务在你介入前,是否仍有持续发展的生命力?”苏墨清再提一问。

牧晓嗤笑:“……连逝去同袍的尊严都不知维护,谈什么生命力。还有兵士愿意效忠,已是奇事。”

这两个问题打开了另一个思路。

牧晓终于如往常议事般看向苏墨清:“我承认,按照这份考量,一个虚无的爵位远比不上西南稳定发展来得重要。直接毒死你们两个不像皇兄的风格。让苏老将军高老归隐,但把他限制在京城;又给你诸多掣肘制衡,但发点无关痛痒的嘉奖,至少让你巩固好西南战果——这样更像他的风格。”

“就算实在无法忍受你们,让西南权力平稳交接,再除掉你们,也会让西南局面良好太多。”牧晓无法预测,没有她这个变数的西南,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或许会有能臣横空出世,或许会艰难挣扎,但这些都没有定数。将西南未来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无定数上,实在儿戏。

“退一步讲,就算陛下真的想除掉我和苏老将军,那也是君要臣死。先论朝局,后论私谊。”苏墨清上前伸手搭在牧晓肩头,认真问她,“要是你的卫队在入京时被钱谦拿下,或是被段御史找出由头绊住,不得解脱,你会怎么想?”

“那我真是废物一个。技不如人,活该吃这一堑。”牧晓笑答。

苏墨清扬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是君子美德。但朝堂之上哪有真君子?能非真小人便是正常可交。”

“我们两个说的事,严重程度是能同日而语的么?”牧晓反问。她明白苏墨清在提醒自己,朝中斗不过,只怪自身棋差一招。若是三年前他和苏老将军都被设计得恰到好处,那身死的结局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成功解局。何必为他们纠结。

“同为存亡之危,哪有高下之分?”苏墨清点她,“在存亡面前,就别严于律己了。怎么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

这时,芒夏用特殊手法叩了几下门后,推门进来禀报:“殿下,郉将军那边有动作。根据西南暗报,他计划抢先自行请罪。请罪事由是当年监军不力,没有察觉苏小将军偷天换日,弃军逃命。”

牧晓叹气:“看,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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