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
“爹爹说如何就如何。”
夜辰见她敷衍,故意道:“那我说他诚心交心于你。”
夜繁闭上眼道:“随你。”
“我说他少年才子,温润如玉。”
“随你。”
“我说要他做我的女婿。”
“随…”夜繁猛地睁开眼,吃惊道,“你在乡下还有其他私生女?”
“……谁说你是私生女?”夜辰习惯性在她额头上猛弹一指,可当真下手时却又成了轻点。
额头传来温热,夜繁顿感浑身不自在,“是你先乱点鸳鸯谱的。”
夜辰没好气道:“我问你男子如何,是否钟意,你却张口闭口随你随你,岂不是要爹爹全权做主?”
夜繁惊讶道:“难道只要我与别人情投意合,你就会同意这门亲事?”
夜辰出乎人意料地点了点头。
夜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他脸上闪烁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开明之光。
“那三皇子呢?”
“想都别想。”夜辰脸上的光立马暗淡下来。
……
“爹爹你走吧,我累了。”
夜繁本想装出病入膏肓的模样,可她努力许久后才发现,她完全不需要。
因为她如今本就累得慌!
“行吧。”夜辰注意到她苍白脸色后,将说教吞回肚里,“你且好生休息,爹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他起身离开,床边重量少了大半。
两人对话许久,水灵心思细腻,见人走后自觉去倒茶水。
夜繁有气无力地靠在床边,半睨着她的动作。
主仆相伴数年,水灵又怎会不知她的劣根性?
作为外人却甘愿服侍她,无非两种原因。要么因她善良纯真,忠心耿耿,要么就是她有所图谋,伪装过人。
“小姐口干了吧,先喝点水。”水灵将茶杯凑到她嘴边,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满眼期盼。
……应当是前者。
夜繁小口喝着水,茶是清茶,润喉甘口。
“听我爹的意思,我中毒貌似是和三皇子有关?”
众所周知,夜繁的记性差得出奇,所以她若是忘记自己闯过什么祸,那基本上不算逃避责任。
水灵很快答道:“有关。”
“你知道?”夜繁有些惊讶,连她都没搞懂怎么回事,她一个丫鬟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水灵很肯定。
夜繁眯起眼,“所以说这事是你告诉我爹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