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绳的朝阳跃出海平面,将金色的光芒洒满沙滩,也宣告着特训第二天的开始。经过一夜休整,虎杖悠仁虽然肌肉依旧酸痛,但精神饱满,眼神中充满了对今日训练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哟!悠仁!准备好迎接‘收放地狱’了吗?”五条悟依旧穿着他那身花哨的沙滩装,墨镜推在额头上,手里晃着一杯不知从哪弄来的冰咖啡,语气轻松得像是要去度假。
虎杖深吸一口带着咸味的空气,用力点头:“是!五条老师!”
“很好~”五条悟咧嘴一笑,指向面前的大海,“看到这片海了吗?今天的任务就是——学会把你体内那片‘海’,装进这个杯子里。”
他不知从哪变出一个普通的、印着卡通图案的塑料杯,随手扔给虎杖。
虎杖手忙脚乱地接住杯子,看着眼前浩瀚无垠的海洋,又看了看手里这个小小的杯子,一脸懵:“……啊?”
“打个比方啦,笨蛋!”五条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意思是,你要学会将庞大而不稳定的咒力,极度压缩、凝练,然后精准地释放出你需要的‘量’。就像把大海装进杯子,需要时倒出一滴,还是一股,都由你控制。这是避免力量失控、提高咒力利用效率的关键,也是将来施展更高级术式的基础。”
他顿了顿,语气稍微严肃了些:“尤其是你,悠仁。你现在的咒力因为宿傩手指的关系,总量和‘密度’都远超常人,一旦失控,破坏力惊人。学会‘收放’,是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的第一步。”
虎杖握紧了手中的塑料杯,神情凝重起来:“我明白了!”
训练开始。五条悟的要求极其苛刻。他不再让虎杖放任咒力流动,而是要求他一次次尝试将咒力压缩、凝聚在掌心,形成一个高度浓缩的能量球,并维持其稳定。最初,虎杖不是压缩失败,咒力四散溃逃,就是控制不住压缩的比例,能量球瞬间爆炸,虽然威力被五条悟随手挡下,但也炸得他自己灰头土脸,沙滩上多了好几个浅坑。
“控制!注意你咒力输出的‘阀门’!”五条悟的声音如同最精密的标尺,精准地指出每一个失误,“想象那不是狂暴的力量,而是需要你精心雕琢的玉石!用力过猛会碎,用力不足则无法成形!”
雪奈依旧坐在不远处,书本放在膝上却未曾翻页。她的紫瞳微眯,全神贯注地感知着虎杖每一次咒力压缩的尝试。通过指环,她能共享到五条悟“六眼”视角下的部分信息流——那庞大咒力中每一丝不稳定的震颤、每一个可能导致崩溃的薄弱点。她不会出声干扰五条悟的教学,但会在虎咒力即将彻底失控反噬的临界点,悄然发动微小的“时空扭转·滞”,为虎杖争取那零点几秒的调整时间,避免他受到严重伤害。
这种无声的配合,极大地提高了训练的安全性和效率。五条悟可以更加放手地去锤炼虎杖,而虎杖也能在接近极限的状态下不断挑战自我。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虎杖额角滑落,他的手臂因为持续的精神高度集中和咒力输出而微微颤抖,但他咬紧牙关,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新开始。琥珀色的瞳孔中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
临近中午,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失败后,虎杖掌心终于成功凝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散发着微弱红光的、相对稳定的咒力球!虽然光芒闪烁不定,边缘还有些逸散的能量丝,但确实维持住了形态!
“成功了!”虎杖惊喜地叫道,声音因疲惫而沙哑。
“别高兴太早!”五条悟立刻泼冷水,“维持住!感受它的结构!让它缩小!再小一点!能量密度再高一点!”
虎杖立刻收敛心神,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咒力,试图压缩那个能量球。然而,就在他稍微加大力度的一瞬间——
能量球猛地剧烈波动起来,内部结构变得极不稳定!
“要炸了!”五条悟眉头一皱,正要出手。
就在这时,雪奈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动——“时空扭转·微溯”。
那能量球即将崩溃的进程被极其短暂地回溯了零点一秒!就是这瞬息的机会,让虎杖本能地捕捉到了刚才操作中那细微的失误,猛地调整了咒力输出!
波动平息了!能量球不仅稳定下来,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光芒变得更加凝实内敛!
五条悟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瞥了雪奈一眼。雪奈则微微颔首,紫瞳中闪过一丝笑意。
虎杖长舒一口气,看着掌心那枚如今只有鸡蛋大小、却蕴含着惊人能量的暗红色光球,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