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铃音阁,比武场。
等白归鹤几人匆匆赶到时,偌大的武场上早已乱作一团,遍地狼藉。
赵承欢心急道:“阁主、圣女,仙君,快看比武场的中心!”
几人遁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衣的少年——或者说祁宴,正以一对群激战着。
刀剑相交,铿锵声响彻天地。
面对一群人的围攻,祁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过猛,完全诠释了快准狠。
“祁宴快住手!”夜流月眼尖的看到祁宴抬剑就要祭出杀招,立马喝道,“那是你的师兄弟!”
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祁宴杀招已出。
掺杂着魔气的灵力汇聚于剑身,蓄势待发,饶是来自异世的白归鹤,也看得出来,这一剑下去,必见血。
“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雪色身影从天而降,竟以迅雷之势,接下了祁宴斩下的那一剑——是闻怀景!
他一招便击落长剑化解攻势,反手就将祁宴制住,速度之快祁宴还没反应过来但也下意识要反抗,却不料被其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见人被制住,赵承欢手持事先准备好的捆仙锁挤开人群赶忙上前,三两下便将祁宴捆绑在地。
“多谢仙君出手!”赵承欢牵着捆仙锁末端,向闻怀景致谢。
闻怀景一颔首,而夜流月和白归鹤也在这时赶到。
赵承欢对夜流月道:“阁主,弟子和师兄们这就带祁师兄回禁闭地。”
看着即便是被捆住,也依然在挣扎的祁宴,夜流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去吧。”
随后,祁宴被众人抬走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见事终了,在旁边看完全程的白归鹤终于提出内心的疑问,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想:“‘发病’?难道说……”
夜流月点了点头,接下话:“是,你想的没错,我那徒儿也是郁症病患……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发病是如何的严重,唉,这郁症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啧,又被小看了。
白归鹤抽了抽嘴角,索性道:“我之前嘴上说说确实没有说服力,要不然这样吧,我实践给你看——让我单独见见你的徒弟,也许我能医治好他呢?”
“这……”像是没料到白归鹤会这么说,夜流月面带迟疑,沉默了。只见她眉宇微蹙,似是在思考这可不可行。
“我能理解你的顾虑,但所谓不破不立,”白归鹤乘胜追击,“况且,你也不想你的徒弟一直这样下去吧?”
说完,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夜月流自然不想自己的徒弟一直这下去。伴随郁症滋生的心魔,不仅有损道心,更危害生命,她比谁都希望自己的徒儿能快好起来,只是她仍有所顾虑。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
“吾倒觉得,阁主可以一试,”原本一直在静静听她们谈话的闻怀景突然开口,“此举有利无弊,于情于理,都该一试。”
闻言,白归鹤略带感激的看了眼闻怀景,秒跟团:“闻仙君说的对!”
她接着道:“而且如果真如我所言,我医好了你的徒弟,那这困扰仙门百年来的问题——郁症,同时也将迎刃而解。此举有利无弊,为何不试一试?”
对啊,此举有利无弊,为何不试?
终于,夜流月心念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