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的时限已经到了,狗卷秋一拉开家门,就看见沢田纲吉站在对面的大门旁边。
他脚下的地面落了圈浅浅的脚印,一看就是等了许久,见她出来,那双褐色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一只漂亮的小鹿。
唔,或者说兔子?
“早上好啊秋秋,我们一起上学吧?”他抓着书包,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狗卷秋点点头,反正都是往同一个方向走。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早上好,阿纲。”
话音刚落,沢田纲吉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两秒后猛地跳起来:“欸欸欸?秋秋你刚才是叫我的名字吗?!”
他眼睛瞪得溜圆,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只受惊的松鼠:“你叫我阿纲了诶!”
狗卷秋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心想难道是自己说错了?她试探着改口:“沢田……?”
“不不不!就叫阿纲!”沢田纲吉连忙摆手,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这样挺好的,真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呢?沢田纲吉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那次被迪诺评价时,她安慰自己的时候;或许是Reborn第一次朝他开枪,她想都没想就帮助他的时候;又或许是每次跟她说话,她都会认认真真倾听的时候。
等回过神来,自己的目光早就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转了。
青春期的少年心思藏不住,连耳根的红晕都在悄悄泄密。
两人并肩走在上学的路上,晨风吹得树叶沙沙响,鸟儿欢快的叫着。
狗卷秋瞥了眼身旁的沢田纲吉,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脚步都带着点同手同脚的僵硬。
为什么这么紧张?狗卷秋陷入思考。
现在时间还早,肯定不会迟到;难道是作业又忘了写?
这么一想,狗卷秋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忘了补作业。
完蛋了啦,哈哈。她在心里干笑两声,偷偷看了眼沢田纲吉,发现他还在低着头傻笑。
到了教室,京子一看见狗卷秋,立马笑着跑过来,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
“太好了,秋秋,你总算来了!病了这么久,我每天都在担心你呢。”
她顿了顿,眼睛亮晶晶地问,“对了,你有想加入的社团吗?像棒球社、拳击社,还有钢琴社什么的,这些都很有意思哦。”
社团吗?狗卷秋想起以前听上网听说过的社团,小声问道:“有没有回家社之类的?”
话一出口,京子先是下意识回答:“回家社吗?没有哦……诶?”
她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惊喜地看着狗卷秋:“秋秋,你刚才是自己说话了?!”
狗卷秋被她这过于热切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偏了偏头,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手腕上的手链。
那是串看起来很普通的翠绿色珠子,是条看起来普通的翠绿色珠子串成的手链,为了习惯咒力被压制的感觉,狗卷秋对着地下室的镜子练了一整晚,就怕说出来的话像生锈的铁片一样僵硬。
“嗯,这几天去治病,治好了。”她轻声说。
“太好了!”京子高兴地站起来抱住她,“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