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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第1页)

樊持玉对靳淮生的反问有些意外,她没有正视靳淮生的面庞,看着手中的茶杯,沉吟低语道:“我记得从前承平十四年初夏时节永平渠涝,周遭街坊尽数被淹。”

上辈子的靳淮生这时还在俨城,那时的他对父亲遗留的铺子并没有现在这般上心,他对前世平安街被淹一事有微乎其微的模糊记忆,听樊持玉这么一说,陈年往事也从脑子浮现出来了。

前世北上安奚的路他走过几遭,若是在靖国境内走水路,通常会在京畿永平渠乘船,顺着水路到清平河,再一路到边郡,而后越过边郡俞州的巍名山,再乘船顺着淇水北上,如此一个月的功夫便可到风都。

曾经,在绮兰染疫病死后,他无数次后悔当年带母亲回安奚没有走水路。

若是走水路乘船,绮兰大概也不会在途中染病而后香消玉殒吧。

靳淮生对永平渠涝灾一事了解甚少,迟疑开口道:“洪涝乃天灾,除却固堤修坝,别无他法……”

这与樊持玉最开始的想法一样,初觉天灾难解。

“靳大人可还记得元宵那日放花灯的沟渠?”

靳淮生并未作过多思考,便答道:“我记得那是在昌平坊边上,大概是清明渠吧。”

"清明渠与永安渠同是汇入清平河,这两条河的围坝高度不差多少,外观上看来连工序也是差不多的,为何当年单单是永平渠涨水淹了街坊,清明渠与清平河却安然无恙呢?"

这个月里樊持玉没少在西京奔走,见到的街坊沟渠与少时的记忆重合,不同的沟渠,不同的街市,在她心中都有大致的概况形状。

靳淮生在淮州和俨城长大,前世对西京之事毫不在意,重生后举家迁至西京也不过短短数月,他对西京街景自然没有多少印象。

他看得出来,此时樊持玉已然有了猜想。

见樊持玉手边的茶盏空了,他便抬手拿起了茶壶,眼眸低垂,直直望着茶水缓缓流出,一会儿又将那杯子倒满了。

他把茶盏往樊持玉面前一推,又是低眉俯首的姿态,柔声说道:“河湖互通,水位应当不会有太大分别,听樊娘子此言,靳某也觉得奇怪。”

此情此景,樊持玉总觉得熟悉。

自当年殿前初见,她眼前的靳淮生一直是这般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

“不知樊娘子有何想法?”

樊持玉心中已有猜想——既然围坝外观上都大差不差,那么兴许问题就在内。

西京内的堤坝建造都是工部直接管辖,工部侍郎正是她的姑父戴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姑父戴明是什么样的人,面上看起来是和蔼可亲没什么架子,实际极为势利,做事也有唯利是图的味道。

当日靳淮生能入戴明的眼,大概也是靳氏的家财让戴明觉得有利用的价值。

她记得永平渠的围坝才重修了没几年。

那时永平渠的围坝工程恰是戴明主持的,围坝重修好时又逢戴明给他的独女办及笄礼。

当年戴明借着及笄礼大宴宾客,宴席之上人人奉承。

她还记得当时戴明说这个女儿是他的福星,这位表姐名字里有一个晴字,众人应和说雨晴无涝,永平渠的围坝又修得好,往后永平渠定然安稳。

后来这位表姐嫁了京中高门显贵,成婚不过一年,便子大难产而亡。

天意没有继续眷顾裕国公,前世戴明修的围坝在连日大雨之后冲毁了。

樊持玉思索片刻后便开了口:“我觉得永平渠涝淹了平安街一事,也许与围坝质量不佳有关。”

见靳淮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默不作声地听着,樊持玉知道他对此事并不了解。

“当年永平渠的工程是裕国公主持的,我这个姑父唯利是图,真不好说有没有干什么偷工减料的事。”

说到这,她好像看见靳淮生的眼睛亮了亮。

靳淮生开口说道:“修围坝是大工程,如今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容我再想想罢。”

樊持玉也有些乏了,与绮兰约好了去医馆的时间便告辞回府了。

仁心医馆所在的平安街向来是人来人往的,不光是因为街边有各色铺面,还因为平安街横贯西京城东与城西。

医馆铺面很小,河对面的烟花铺子看着也小,但比较起来也有这家医馆的两倍大小。

马车在门口一停,就将医馆铺面的大门遮得严严实实。昨天夜里下了雨,医馆门前还有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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