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六皇子的生日宴在即,司寇若准备作一幅画,作为生辰礼。
“那个,风渊,最近是不是瘦了?”鸣啸再一次来替六皇子送拜帖,有些不自然地问。
“可能是人的食物吃不习惯吧,听说他最近不好好吃饭。”司寇若低头作画,未曾抬头看旁边的风渊。
“大小姐最近出门,不妨带上他,我看风渊最近去校场表现很好,没有做逾矩之事。他不能跟在您身旁,心情恐怕不大好,自然食不下咽。”
鸣啸极尽委婉地提醒,更多的话,他也不敢说,说完立刻瞅准时机退了出去。
司寇若自己细算了下,的确,有大半月没带他出门了。
他倒是乖,日日跟着折铁去校场训练。
折铁来求过几次,求她把风渊带走,他在军中的面子,快被风渊打完了。司寇若没理,风渊便还是日日去校场打他。
“最近带上你不方便,不过马上你就可以跟我出门啦!”司寇若放下画笔,抬头瞧了瞧风渊,他坐在书桌另一面,头趴在桌上,看着无精打采。
“为什么最近带我不方便,是因为要和那个男人出门吗?”
“嗯,那是六皇子祁成。后天去宫里赴宴,你便可以同去了。”
“是只有我们两个吗?”他坐起,目光熠熠。
“哥哥嫂嫂们也都一起去,六皇子生辰,我们去他的生辰宴道贺。”
“哦。”
“风渊,你最近不高兴吗?”
“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我也说不清楚,人间的感情太复杂了。”
“最近太忙了,没空顾上你,这次去宫里,我们有一个大任务,等任务完成了,你可以要一个奖励,好吗?”
风渊虽已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性格却还是像小狗一样好哄,听完便咧嘴笑了。
看那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这是一只在战场上摧枯拉朽、只身破千军的小狗。
冬月初八,六皇子祁成的生辰宴。
安贵妃前几日看到宾客名单时,便皱了皱眉,英气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她那破草包儿子,小小生辰宴,何德何能能请这么些人,只怕是有心之人要利用他。
生辰宴当日,司寇一家高调前来赴宴,还有护国公夫妇一行人,连太子都作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前来赴宴。
安贵妃的永和宫自住进来,还未如此热闹过,路过的皇帝和九王爷祁瑾都忍不住进来看了两眼。
宴上,祁成和司寇若虽坐得远,但请了好几次宫人,将司寇若爱吃的冰酪、酒酿等甜品给她送去。
秦穗和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这宴席上,就算是个瞎的,也知道这俩关系非同寻常。
酒过三巡,秦穗和找了个由头回寝殿休息了,遣退了宫人,着人请司寇若到跟前来一叙。
到安贵妃跟前,司寇若毕恭毕敬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