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当我的狗了?!”
“不是……我是说……我觉得我好像不是狗。”
……
殿中沉默了良久,六皇子局促地咽了口口水。
最终还是祁瑾打破沉默,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问,“若…若若,你从凤鸣山领来它的时候,看清楚了吗?”
“什么意思?”
“他好像是……狼。”
“怎么可能,是狼……是狼怎么可能会摇尾巴,从小这么听话,而且毛发还这么柔顺!”
“他不可能是狼……”
“……怎么会是狼呢?”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回家。季临会送你们出宫,鸣啸在宫门外等你。思元,速回你的永和宫去,今日只当没来过,连你母妃也不要告诉!”
“是,九王叔。”
季临是祁瑾的贴身侍卫,木讷寡言,带着九王爷的令牌,只在前面领路,路上遇到宫人,皆低头向其行礼,他目不斜视,只大步向前走。
风渊抱着司寇若,她身子冰冷,蜷在他怀里躲风。踏出宫门,回望这中枢城,他眸中绿光闪动。
“风渊。”司寇若喊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看她,冰蓝色的眸中又溢满温柔。
“我在。”
“风渊!”是鸣啸的声音,他旁边停着一顶低调的软轿,不是司寇府常用的轿子,正在宫门外不起眼处候着。
送司寇若上了轿子,季临行了礼便走了,没有回宫,很快隐于人群中。
“二哥呢?”
“二少爷和国公爷一块去面圣了。”
***
“陛下微臣救驾不力,请陛下责罚!”
澄心殿大殿上,祁兴沉默着,鼻子里呼出气,听着殿外的请罪之声,看着澄心殿顶上的窟窿,面有雷霆之色。
听了一会便气得将手中茶杯往殿中砸去。“老狐狸!老狐狸如今带了个小狐狸!狡猾至此!朕当初就不该成全这桩婚事!”
秦淮安同司寇河卸甲跪于殿外,为今日的“救驾来迟”请罪,这二人,中气十足,请罪之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儿,韦后同一众妃嫔皆往澄心殿而来。
太监想拦住,皇帝摆了摆手,让她们进来了。
“陛下!臣妾听闻今日有一孽畜闯入宫中,竟敢在陛下面前上杀人,可是那司寇家的孽畜?!”先出声的是韦后,中气十足,气势汹汹。
“那孽畜可曾伤及陛下,陛下圣体可安否?”纯贵人楚楚之姿,目含泪光,只望着皇帝。
韦后瞪一眼纯贵妃,内心暗骂一句,“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