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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拉斐尔2（第3页）

就在类似的休息室中，在赢下一场比赛后，他曾经将纪寻压在化妆镜前的桌面上亲吻。

狂热与混乱的接吻中，纪寻不小心撞倒桌子上的玻璃花瓶，玫瑰散落开来，沾了花香气的水流淌到了地上。

纪寻想去看，温如明却捧住他的脸，让他别去在意那些，低下头继续去亲吻他的小腹。

纪寻的身体也倒映在镜子里。

他的皮肤仿佛跟他浅白的头发一样颜色，只有满是纹身的左手臂似毒蛇一般艳丽。

纪寻喘息着，仰起脸来，从镜子里去看温如明。

温如明也抬起眼帘，透过镜子去看他。

纪寻比倾倒在水露中的玫瑰还要鲜艳、芳甜，这副眯起眼睛微笑的样子，在他们分手以后，曾经无数次闯进过温如明的梦乡。

温如明清楚地知道，纪寻的笑容是因为刚刚得到的胜利，而不是因为此刻与他的欢爱，可他还是无可自拔地陷入了爱河当中。

原本，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或许还有可能步入婚姻的殿堂。

如果没有费默生就好了，如果他不姓温就好了……

当年他为了保全家族，被迫退赛，抛弃了自我，也抛弃了纪寻。

缺席决赛后的每一天，后悔都像毒药一样腐蚀着温如明，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可以挽回一切的机会。

他认真地说：“其实我又不算老，联盟中四十岁还在打比赛的比比皆是，跟他们相比，我还很年轻，每天都在保持锻炼，还顺利适应了‘H-29’……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我在次级联赛赢了，是不是就能说明我还有机会，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纪寻的机械手指轻轻一动，客观地给出评价：“当然。”

至少温如明不是残废。

听到纪寻这样的回应，他眼睛里的光更亮了：“你希望我赢吗？”

纪寻点点头，但有一个前提条件：“如果你的对手不是金雀花王朝的话。”

“……就不能偏心我一点儿？”温如明苦笑一声，“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的不仅仅是比赛，还有我们。”

纪寻一侧首，机械手托起下巴，神态自若地反问：“我们？”

“对，我们，我们也能重新开始……让那个瘸腿的疯子去死，让那些想要把我们当木偶一样操纵的人统统去死！”温如明咬了咬牙，“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家族，名誉，身份，这些我都能放下，带着你一起走，去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真的，纪寻，真的……”

他声线在不自觉地颤抖。

纪寻态度相当冷漠：“温如明，你知道这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温如明急着追问，“因为费默生？他现在没本事动我。”

纪寻摇摇头。

又沉默了一会儿，温如明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还是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纪寻顿了一下，想到即将开始的比赛，回答：“没有。”

门外，闻骁沉默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往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低下头，阴影在他眉眼间扫出浓重的一层，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