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没有费默生的命令,他也会想尽千方百计,不让纪寻好过。
于是,洛文说话越发刁钻起来。
“我们俱乐部在闻骁身上投了那么多钱,他就该认认真真打比赛。讲道理,我已经很宽容了,闻骁在备赛期间擅自离开俱乐部,到处乱跑,很有可能造成难以预计的损失,我不找他赔偿就不错了,现在还要俱乐部迁就他调整赛程吗?纪寻,你偏私也该有个限度!”
洛文嗓音本来就偏柔细,一激动,就变得更尖了,刺得纪寻太阳穴突突直跳。
到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费默生为了卸掉他在金雀花王朝的权力,选择抬洛文这种人上位,是多么正确的决策。
洛文愚蠢,幼稚,没有脑子,却对费默生忠心耿耿,言听计从。
他依靠费默生而活,讨费默生欢心就是他行事的唯一法则,他才不管对手是谁,也不管什么原则和底线,一旦他铁了心耍无赖,短时间内,谁也拿他没办法。
闻骁从浴室里走出来,正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听见纪寻在讲电话。
他凑过去,趁机吻吻纪寻的下巴和侧颈。
那头的洛文还在喋喋不休,根本不讲道理。
闻骁也听到了,索性从纪寻手里夺过手机,直接挂断:“别听他狗叫,我就按之前安排好的赛程去打,这点伤不算什么。”
纪寻手上落了空,但也没再拿回来。
他有些烦躁,这次负伤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容易陷入疲惫。
纪寻揉了一揉眉心,想着现在的境遇,最后接受了闻骁的提议。
他嘱咐道:“别太勉强,一时的输赢无伤大雅,身体最重要。即便到了赛场上,一旦有什么不适,你也可以随时选择弃赛。”
闻骁站起身,继续擦着头发的水珠,回答道:“我知道分寸,放心好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闻骁在赛场上、在镜头前经历了太多的磨炼,也许是因为这次比赛失利让他吃了太多教训,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闻骁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沉稳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毛毛躁躁的。
他的声线低且沉,有一种特殊的磁性。
纪寻头一回如此明显地感觉到闻骁突飞猛进的成长与变化,不由地向他投过去目光。
闻骁刚刚沐浴过,此刻上身赤。裸着,仅仅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腹部的肌肉仿佛经过刀削斧斫,连侧腰的人鱼线都清晰可见,线条弧度如流水一般优美,充满了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两三滴水珠正顺着腹肌线条往下淌,直至没入短裤之中。
有这样赏心悦目、年轻美好的肉。体在眼前,纪寻烦躁的心情都平静了不少。
他杵起下巴,歪着头,专注地欣赏了一会儿。
闻骁见纪寻一直在看自己,问:“怎么了?”
“嗯,正在沉迷大明星的美色。”纪寻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闻骁都快习惯纪寻的调戏了,转过来身子面对着他,说:“我是你的,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果然有长进,他都不害羞了。
纪寻感觉自己一下失去了好多乐子,可见闻骁在他面前跟孔雀开屏没什么两样,又觉得这也足够好玩。
他笑了笑:“可能要有一周都见不到你了,是该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