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可以战斗的,我向楼梯上方慢慢走去,视野里已经昏黄了。
(是你给我加的负面buff吗?我都说了我不需要这些,妨碍我了。)
「抱歉,但这是为了让你记住这里是个游戏。」
(……)
天国的大人物们,尊敬的领导,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螺旋楼梯真能起到缓解楼梯陡度的作用吗,它好长。
眼前的光越来越亮,我需要一些治疗。
*
医院在有猫嚎叫的夜苏醒,就像有婴儿在哭。
在高中也是那样,发情的夜,从地狱爬出的猫的灵魂虎视眈眈。
期待着降生,拼命地游动,在我眼前是蓝色或青色的东西。
这是热视图,我知道。
在嚎叫,草在风中翻滚着,在期望草与被草。
好害怕,室外是啼哭的猫,室内是还在睡的能发出同样声音的婴儿。
为什么要离开我?周围不还有空的床位吗?
不想打碎还黏在视网膜上的睡眠残像,我向对岸伸出手。
一只手握住了我。
!我立马缩回手。
睁开眼睛,是夜,深沉的夜,伤口在尖叫着,嘶吼。爱慕。被抚摸?
他的眼睛流着碗口大的血水。
我想尖叫,却被他捂住了嘴。
双手双脚反抗着他。这个房间住了八个人,他怎么敢?
“我是好人,是来帮你逃出医院的。”他说。
“我为什么要逃?你是谁?”喉咙两边撕裂般的痛。
即使肥大的扁桃体不再作祟,这场疾病也久治不愈。
「像是平常那样写字,为了舒适放弃了封闭性,自欺欺人。」
(但很有趣不是吗?)
名前他的身影反射出不稳定的纵波。
他伸长生长着,直到巨人高的小孩模样的他走到我床前。
替我盖好被子?
这个被子是不干净的,在妈妈的潜移默化下,我觉得一切家外的东西都是脏的。
他硬是将我也蒙在里面,难道他是想给我闷死?
(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反抗……)
水下,有人说,是安全的。
在被子里,可以庇护你于鬼怪爪下。
曾经那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