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牌质地通透,价值不菲,上面清晰地刻了一个宋字。
闫靖眼睛瞪大,呆若木鸡地看着手中玉牌。
“玉牌妥善保管,明天定罪用得上。”陆阙终于发话,“大家辛苦了,都去歇着吧。”
没等他们反应,陆阙转身离开。
是的,他早就知道这钱袋里,有一枚可以定罪的玉牌。
闫靖低头看看玉牌,又抬头看向陆阙离开的背影,满心的愕然。
不是,这个哥儿到底是怎么知道钱袋里有这东西的?
钱袋明明是他亲手从泥坑里挖出来的?
秦明彦这才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陆阙,随即也转身离开,还不忘提着那壶昌阳红。
半夜,秦明彦一个人在屋里,握着毛笔歪歪扭扭地画着蒸馏器皿的图纸。
翌日。
英娘的父母再次来到县衙,这次同来的还有一位被向氏夫妇恭敬称为二爷的中年人,正是他们昨天在酒楼遇见的,也是向氏家族目前的家主,向二爷。
“大人,”向琛拱手,神色沉痛,道:“英娘虽是旁支,却也是我向氏血脉,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还请大人为我向家做主,揪出真凶。”
陆阙端坐堂上,沉声道:“向二爷放心,本官既接此案,必会查个水落石出,还请几位再将当日情形,细细道来。”
向英娘的母亲,一位眼眶红肿的妇人,哽咽着开口道:“回大人,我那苦命的女儿……她手巧,平日里绣些帕子、荷包,隔些时日便会送到城里卖掉,换些银钱贴补家用,那天……那天她是去卖绣品。”
“哦?”陆阙目光一凝,追问道,“可知她常去哪家铺子售卖?”
“知道,知道!”英娘的父亲连忙接口道“是城西那家宋家布行,那家掌柜收价还算公道,她那天出门时,就带着新绣好的七八方帕子和几个荷包。”
宋家名下的布行!
陆阙与站在一旁的秦明彦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此关键的信息,竟全然未出现在之前的案情记录中!
他亲自带着秦明彦及一众护卫衙役,直奔宋家的布行。
店铺掌柜是个瘦削的中年人,见到官差上门,脸色瞬间白了三分,强作镇定地迎上来,一口咬定案发当日并未见过英娘。
“搜!”陆阙一声令下。
秦明彦立刻带人冲向店铺里,一通翻找后,他们来到仓库,店铺前厅还有些久未打扫的灰尘,仓库却很干净,显然是近期打扫过。
秦明彦敏锐的察觉有问题,转头打量四周,想到卷宗中写着英娘可能是上吊勒死的,他纵身跳到房梁上。
果不其然!
布行忽略了房梁上的痕迹,秦明彦在一根积灰的房梁上,发现一道新鲜的被布料摩擦的痕迹,宽度与验尸格目上记录的勒痕相近!
“陆大人,房梁上有上吊的痕迹。”
与此同时,闫靖从仓库角落拖出来一辆运送布料的旧木板车,举起长刀砍断木板,木板缝隙中仍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他仰头冷笑道:“血液渗入木头,光是靠洗是洗不干净的。”
掌柜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大人,英娘不是我杀的,是、是。。。。。。”
陆阙厉声道:“是谁!”
“是。。。是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