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骄没事吧?”江词歌问。
陆景越摇头,将给江词歌带的温水递给他:“没事,现在还在生气呢。”
江词歌接过温水:“你和骄骄描述的一模一样。”
陆景越:“什么?”
江词歌刚想说,被陆景越的手机铃声打断。
陆景越拿起手机,是许骄的来电。
为了不错过他的消息,常年静音免打扰选手陆景越第一次打开了在他耳朵里嘈杂的手机铃声。
陆景越接起电话,对着江词歌点了一下头,走到走廊里。
“词姐情况怎么样?”
陆景越:“受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精神缓过来了,现在正在休息,我给她接了杯热水,点的吃的还没有送到。”
许骄呼出一口气:“谢谢你。”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陆景越说:“许骄,我觉得你这次做的不对。”
许骄:“什么?”
陆景越抿了抿嘴:“你应该告诉我的,万一打不过他你也受伤了呢?这么冷的天气你穿的那么少,情绪还那么激动……”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我不是在批评你,我只是觉得……”
“陆景越。”许骄打断他,“你觉得那个时候我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去权衡利弊吗?是,我是不考虑后果,但是那个情况下,如果晚一秒那个人渣把词姐的头往墙上磕呢?我是总是想不了太多,很差劲,做什么都做不好,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批评我是为了什么?”
许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网约车没有司机接单,他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寒风吹的他脑仁有点疼。
他本意并不是想和陆景越吵,但是他现在脑子乱得很。
江词歌的人渣父亲让他想起自己父亲劈头盖脸不留情面的谩骂,陆景越恰好在这时候来和自己讲一些自己不想听的话。
他本意是想听到安慰的。
许骄心里酸酸涩涩的,一把把电话挂断,抹了一把脸,反正也没流泪。
听到许骄那边吸鼻子的声音后,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陆景越有点不知所措。
他茫然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他真的不是批评,他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想找点话题。
此时他真的很想扇自己一巴掌,觉得付冬凛那句不会说话就闭嘴是对他无比真诚的忠告。
许骄哭了吗?
他推门回到屋内,看到他垂头丧气的表情,江词歌瞬间知道了什么:“吵架了?”
陆景越抿嘴,点头。
江词歌:“不知道你发现没有,骄骄的性格真的很容易和亲近的人生气,即便他已经尽力在隐藏了。”
陆景越想了想确实是这个样子。
而且每次生气的时间都很短,还没等自己想好怎样去哄人,许骄就会把自己哄好,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和自己相处。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