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克正打算继续敲门,却听见房间内传来一声惨叫。他心中一紧,锤得邦邦响,“珀西先生,您还好吗?”
下一刻,门被拉开,塞西尔·珀西出现在他面前,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梅克松了口气,无论是出于对酒店顾客的关怀,还是其他不可明说的心思,梅克都不希望珀西先生受伤。
“我没事。”塞西尔扒了把头发,看起来有些躁意,“有什么事儿吗?”
“您之前说如果九点前您未出现,希望酒店能够提供叫醒服务。”梅克问:“打扰到您了吗?”
“没。谢谢,如果今晚不吃饭,明天我一定会饿晕的。”塞西尔似乎已经调整好心情,朝梅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酒店的菜单放在您的床头,如果有需要您尽管点单,我会通知厨房为您服务。”
“看看还剩下什么,然后随便来点儿吧。时间太晚了,没必要再去现做。”
梅克点点头,又问塞西尔想在房间吃还是去餐厅。
想了想,塞西尔还是决定换个环境进餐。
怪了,怎么总觉得在房间里吃饭会反胃?
前往餐厅的路上,塞西尔路过大厅,见到前台站着另外一名服务员,据梅克说对方叫约翰·马洛,是梅克的同事兼朋友。
自助餐,不过餐品已经不剩下多少。塞西尔挑了些烤肉和蔬菜,吃得心不在焉。
梅洛见状询问:“珀西先生,你在想什么?”
塞西尔脑海中下意识跳出来一句话——没有人不怕弗莱迪,就好像有谁凑在他耳边,低声诉说,声线低沉而滑腻,就像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亟待最后一击。
“弗莱迪?您也听过那首童谣吗?”梅克好奇问道:“我以为您是第一次来榆树街。”
听到梅克的询问,塞西尔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识间将浮现脑海中的话说了出来,不过梅克的话倒是引起他的兴趣,“童谣?什么样的童谣?”
“是一首在榆树街流传了许多年的童谣。在我小的时候,我和伙伴们都会唱。童谣的内容是:一,二,弗莱迪来找你;三,四,锁好你的门;五,六,紧握十字架;七,八,熬夜到天明;九,十,永不能入睡。”梅克解释道:“弗莱迪是童谣里的主人公,听说他经常出现在青少年的梦中,并在梦中将孩子们残忍杀害。”
“青少年?”塞西尔暗忖。
如果弗莱迪只在青少年的梦中出现,那他梦中见到的人还是弗莱迪吗?
“我想弗莱迪的故事也算得上是流传在世的都市怪谈,就像瘦长鬼影。当我还在青少年时期,常常梦到弗莱迪。不过等我成年后,大概是因为不再相信弗莱迪的存在,所以也就没有再梦到过。
听说如果在梦中被弗莱迪杀死,在现实中很长一段时间会厄运缠身。在我高中期间,每当有朋友倒霉,我们都会笑他倒霉得像在梦里被弗莱迪杀死过。”
“弗莱迪有可能出现在成年人的梦中吗?”塞西尔认真地询问。
梅克原本只是开玩笑般解释弗莱迪的故事,但他怎么看都觉得塞西尔当真了,一时有些尴尬,“只是一个都市怪谈,传来传去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真假。不过几乎所有知道弗莱迪故事的人都坚称弗莱迪只出现在青少年的梦中。如果您梦到了弗莱迪,我想那可能是因为您的长相吧……”过于显小了。
塞西尔摸了摸自己的脸,梅克的话听起来像是调侃,但塞西尔却觉得不无可能,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作青少年了。
梅克说的这些信息都是塞西尔之前所不知道的,其中关于梦中死亡现实厄运缠身的设定被他放在了心上,他决定试验一下。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塞西尔亲切地询问对面的梅克。
梅克知道塞西尔只是平常地询问,但对方的长相是那么精致,餐厅的灯光更为其增添了几分朦胧感,以至于梅克明明没有喝酒,却进入微醺状态,“您可以叫我梅克。”
“梅克,你接下来有事吗?有件事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您说,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梅克忙不迭说道。
“真高兴你没有拒绝,放心,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塞西尔笑着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现在,请和我一起回房间。”
梅克感觉自己整张脸热得发烫,如果这是冬天,恐怕周围会出现明显的白烟。
“快来。”见梅克坐着不动,塞西尔催促。
“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