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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2页）

“哎哟，总算等到你们了。休赛期还这么辛苦啊？”

方明华从沙发上有些费劲地爬起来，向二人打招呼。他边说边给罗栩然使眼色，意思是此刻他不是在找副队，而是要找“罗栩然”。虽然他还不知道，此刻这具躯体内部正居住着江波涛灵魂。

于是罗栩然识趣地先走开了，先去食堂看看有没有夜宵——不然他们先前就互换了卧室，当着对方的面，直接大摇大摆进了“错误”的房间，恐怕得引发更大的争议。

看到沙发旁属于方明华的行李箱，江波涛正疑惑，他这是打算趁黑灯瞎火出远门吗。结果方明华却是拍了拍“罗栩然”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同情和担忧：

“小罗啊，副队这是带你加训了一整天吗？”

……方明华的反应让江波涛不禁开始反思起带队的往日种种：难道自己在队员看来真有那么严苛？而方明华的视角，“罗栩然”显得像是被问题给为难住了，镇楞片刻后才回答：“没事的，江副只是带我旁观世界赛的训练赛，参考下以后能够用到的战术。”

“那就好那就好。”方明华倒是不怎么在意训练赛没带他，而是继续把话题转回训练本身：“唉，主要江副平时对自己要求很高，加训什么的都是常事，所以我猜他对你也是。如果觉得太累了就和他说，别硬撑着，他很好说话的。”

“啊这样吗……”还是第一次从他人视角听到对自己的评价，江波涛内心五味杂陈，但还是尽量维持着场面话：“没事的，能够加入轮回，我一定会刻苦训练，证明自己的水平能够匹配这里。”

这是他对于现在轮回内心的真实想法，方明华无奈道：“你看你，又来了。算了，总之就是想告诉你不要硬撑，没多少人能像江副这样每天保持魔鬼训练的。”

江波涛就把这当作是夸赞了。单论训练量，他确实在轮回的能称得上第一，常常独自一人留下加训。其实在贺武时期他训练得更多，只是从未和同伴们提起过。“没事的，真的。谢谢前辈关心。”他真心感谢道，很多时候，在他无能为力或被排除的场合，方明华会接替过他的工作，帮助缓和团队气氛。包括现在，他也是出于好意想帮一把新人。

虽然，以江波涛的视角，增添训练量实在是避无可避的情况。

“晚安晚安，好好休息。”方明华看了眼手表，随后迅速往门口走。

“前辈现在要走？”江波涛想起来，还得确认先前的疑问。

“唉，这不是买飞机票太晚了，只能买到半夜的了。”方明华左手提箱右手拎包，临走前还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江波涛望着方明华，凌晨时分，走廊里的灯本身就没留几盏，加上这具身体近视，对方的背影就看不分明。他就听着行李箱滚轮拖动，直到声音消失，休息室内只剩下他一人。

“江，我们的会议结束了。”还是手机讯息的提示音才把江波涛的意识拉回，“最近你是想转换打法了吗？”

“哈哈，有点这个想法吧。”

这次周泽楷没再提及熬夜，继续说道：“可是……你的手伤，没有关系吗？”

这问题，说严重吧，江波涛比孙哲平更幸运。他的问题被发现在前期。只要不过度劳累，就不会进一步恶化。

但说不严重吧，曾经他贺武所采用的打法，要比现在激进得多。后来，为了自己的职业寿命，也为了团队，他重新进行了调整。周泽楷和是少数了解实情的，剩下的便都集中在俱乐部的医疗部门。其他队员都不知道这段往事，自然也包括罗栩然。

如今，他获得了重新拾起这套打法的机会，便想再度尝试。江波涛打字道：

“我没关系。就是想尝试下上限更高的打法。”言下之意，他觉得自己上赛季的表现理应还有提升。

“好。”周泽楷回复道，“我们一起加油。”

“下个赛季，我们一定能拿冠军。”江波涛想了想，还是删除了这条，转而询问起周泽楷近况：“对了，你们的赛后会议怎么样了？”

“已经结束了，叶修前辈希望我们也调整打法。”周泽楷组织着语言，江波涛的视角能频繁看到输入中的字样，又不断暂停：

“原本我想着打团队赛，不过，叶神似乎更希望我主攻擂台赛相关内容。”

“……擂台赛？”这个选择有些出乎江波涛的预料。论擂台赛，在国家队中似乎有不少合适的人选，他自然是相信周泽楷，但是真论单挑，顶尖高手间，枪械职业终归是多少带些劣势，正统的近战职业更占优势。其实这一直也都是轮回的隐患，只是周泽楷的个人实力实在过强，加上有了孙翔的补足，才弥补了这点。

“是的，不过叶修前辈的意思，似乎还是先想让先提升团队赛的部分。之后的训练赛，他想采用更有进攻性的阵容，来自不同团队的大家，配合得很吃力。”周泽楷解释道，顺便概括了会议的内容。

“叶神是为了追求上限，自然是要辛苦一点。”江波涛回复道。其实光从叶修的选人上，他就能够看出些许端倪。也是他决定在赛场上直接展示打法的原因。“你觉得整体能跟上他们的节奏吗？”

“不确定……”周泽楷思考了一阵，“我可能更习惯慢节奏一些。”

“是我们轮回一向更擅长的战术嘛。”江波涛安慰道，“说不定叶神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希望你在擂台赛发光发热呢。”

“嗯，下午稍后，他们还有团队赛。我先自己训练，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好。如果你有觉得想调整的地方，记得直接和叶神说。”江波涛以此作为对话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