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霁最近有点郁闷。
原来百试百灵的撒娇技巧在那兔子身上失了效,一路追到鹭市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反倒是他那木头二哥,最近似乎有要开花的迹象。
“宝贝,你怎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呢?你看我为了你推掉我哥的所有工作了,你就见我一面吧。”
语音一发出去,得到的是一个鲜艳的红色感叹号。
于从霁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回床上。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不就是只兔子吗,真以为自己独一无二了?回头去他哥公司里指不定就能找到脾气更好更漂亮的。
阳台灌进来的海风吹得他有点烦躁,才准备关上隔断门,眼尖地瞥见后沙滩上似乎有人在散步。
奇怪,他记得这片是私域来着。
等等,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他掏出手机打开家庭群往上翻,翻出了母亲之前偷拍的疑似未来二嫂的照片,眯眼比对了一番,好像确实是他。
“哪儿来的小狗?长得挺可爱,上来喝一杯吗?”
嘴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不过于从霁本就有进一步试探这位“二嫂”的想法,虽然背调里看着是干干净净,但能把二哥勾得神魂颠倒,想必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柏浔想起之前听于从越介绍过,周围几栋都是父母兄长的房子,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安保也不会随便放陌生人进来。
“啊,您是?”
他走近些仰头看向于从霁,语气里尽可能客气地问了一句。
于从霁低头打量着柏浔,大概是抬头的缘故,原本半耷拉的耳朵此刻全翻到了脑后。
耳朵倒是挺软的,不过总感觉没长耳朵好摸。
他一怔,怎么又想到那只兔子了。
“于从越是我哥,看你好像有心事啊?真不考虑和我喝一杯?”
他没给柏浔拒绝的机会,说完就走进房间,下楼来到客厅拉开了后门,招呼柏浔进来坐。
柏浔不知该怎么拒绝,站在不远处推脱着“不会喝酒”,才动了想趁机溜走的心思就被于从霁识破了,半推半就地就被拉进了屋里。
早隔着玻璃窗就能窥探出些许风格的差异,进门后这股扑面而来的华丽风格让柏浔愣在原地。
大片暖金灯带顺着天花板一路铺开,落地窗前垂着手工织金丝的轻纱帘,深色实木地板被打磨得能照人影,连角落的摆件都是他看不懂但明显价值不菲的艺术品,看上去就不像是给人住的,更像某个收藏级展厅暂时被他拿来当家。
“怎么样,我哥家装的跟性冷淡一样,哪有我这里有意思?”于从霁理了理松垮的浴袍,转身招呼柏浔到沙发上坐着,自己转身从酒柜底层抽出一瓶黑金标签的威士忌,把年份朝自己那侧轻轻转了一下,像是有意不让柏浔看到。
只是柏浔被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得有些出神,闻言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来吧,试试看这个。”
于从霁拿着酒杯塞到他手里,笑吟吟地催促他试试看。
“我真不会喝酒,我。。。。。。”
“这没酒味,再说了,喝多了我把你送回去,放心。”
柏浔端着杯子纠结好一顿,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闭上眼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意外地没有太多酒味,反倒是一种甜丝丝的,近似于度数极低的果酒口感。
“我没骗你吧?”于从霁本来还担心他不上钩,见那一口气闷一大口的架势就知道这回稳了,走去吧台把醒酒壶整个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