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好酒量,再来。”
“光喝没意思,咱们来把梭-哈。”
司微拿出骰子给几个神喝的五迷三道的,宴会过半就喝倒了一群。不像瑶池仙境,像夜店酒馆。
想来搭话的也都歇了心思,这小狐狸看着清冷瘦弱,没想到那么能喝,豪迈的蹬着酒坛,一喝就喝倒一片。
西王母气的脸色铁青,让仙使们把醉倒的扶下去休息。
宴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一些相看好却没有谈拢价钱的都离席私下交易去了。
司微也起身混在几个人身后出了宫殿,他连微醺都差点意思,随便找了条小路走到了偏僻地方,靠着树点了根草卷。
浓重的烟雾呼出,那点酒意散的一干二净。
“嗯啊…尊上好厉害。”
“奴家要不行了。”
身后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婉转的男声,还有撞击声,在寂静的夜空下格外明显,字字销-魂,让人血脉偾张,司微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草卷掉了。
这是谁竟然敢在西王母的瑶池干这种事,还是搞基?
能被称为尊上的肯定是一方君主,司微才飞升不久,以前根本不懂那些尊称,他最近才知道这些称呼,以前那些敢称尊神的,自从归墟苏醒后全都改成了尊上。
在西王母的地盘能自称奴家的肯定是她的神使,西王母最看中这些礼节,和她的神使搞在一起,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小贱皮子,咬的真-紧。”
‘小贱皮子’明显快不行了,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求饶,可撞击声愈演愈烈,一棵树明显晃了起来,树叶子都晃没了,那甜腻的男声变成了哭喊。
“尊上…饶了奴…”
“忍着!别败我兴致!”
靠,就算男人耐玩,也不能这么玩吧?那小男生明显不行了。
司微没兴趣英雄救男,叼着草卷就要走,一阵风刮过,一个人停在了他面前。
来人的装扮很特别,应该说是对于神界来说很特别,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胸-前领口敞开着,大咧咧的露出胸肌上的抓痕,头发也不是神界标志的长发,而是一头野性十足的淡蓝狼尾。
他几下把皮带系好,撩了一下头发,从西装裤里掏出一盒烟,点上一根,笑的邪性:“这就走了?”
司微一眼认出了这人是刚才殿中坐在第二层的,第二层的都是各方君主,像妖皇、魔神,都是坐在第二层的。而这个人的装扮对于神界来说很是稀奇,他便不免多看了几眼。
“尊上想怎么着?”司微一点不怵他,反而叼着草卷靠在了树上,双手抱胸,“要不要我给尊上加油鼓个掌啊?”
来人没预料到司微竟是这番反应,淡蓝色的眼眸微眯,随后大笑起来:“有意思。”
他长腿迈开,几步上前,仔细打量着司微的眉眼。
月下的青年,仙姿卓绝,一身雪白,不染尘埃。眉眼间的清冷疏离几乎刻进了骨子里,像昆仑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可偏偏——
他斜倚着树干,雪白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那串及肩的碧色流苏在夜色中幽幽晃动。纤长手指间夹着粗陋的草卷,猩红光点在碧色流苏旁明灭。他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浓重烟雾从淡色唇间逸出,模糊了那份刻意营造的仙气,却让那抹碧色在烟雾中愈发妖异。
那是一种极致的矛盾。
清冷仙君的姿态,老烟枪的做派。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野蛮地糅杂在一起,非但不显突兀,倒是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近乎堕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