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考生交头接耳。”
唐恩坐了回去欲言又止,想打听进展如何,不过看这架势,八成是有好消息。
等林习唤开始休息,他胸有成竹道:“我就是说嘛,家主肯定会帮你的,毕竟你是二哥的老婆。”
“我不是。”林习唤若有所思纠正他,“我是他丈夫。”
唐恩一下就懵了,“啊?二哥是你老婆?!”
林习唤有些概念模糊,认真分析道:“他在家帮我编口袋、补衣服,每天做好饭等我回来,还会帮我搭好架子分垃圾,提前放好洗澡水,我赚的钱都在他的名下。”
“丈夫以前也说什么老公,还让我学会要这样叫他,但你看我老他老吗?”
不管两者有什么关系,他得出结论道:“所以我们互相帮助,按照分工来说,我是丈夫的角色。”
唐恩被老不老绕晕了,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林习唤也在为自己在慌乱之中叫对人而庆幸。
想起商悬黑脸的样子,林习唤却没高兴多久,疑惑不解道:“那他为什么生气?”
“不是,你做了什么,不会没有按照我说的拉近关系吧?”唐恩跳过复杂的婚姻,有些为他担心。
只有经历了亲人离世,才会懂得有人陪伴的可贵,所以唐恩头脑简单想出了认亲的馊主意。
以前的商悬大哥温柔沉稳,像一座扛起责任的大山,却没人能设身处地体会到背后的残酷。
他好像听父亲惋惜过家主的脾气作风变了,唐恩不敢想要是触了对方的霉头会发生什么。
这下唐恩彻底不敢叫人二哥了,眼前被牵连的林习唤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习唤看他害怕,只报喜不报忧:“虽然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是去参加初试没问题。”
前提是他要达到对方的要求,不然去了也是给商家丢脸。
商悬的原话就是这样,但是没说要求是什么,见对方松口,林习唤也没胆子追问下去。
林习唤盯着穆尔正在打理的古树,记忆里的虚影晃过,几枚叶子拂起将池面搅得不再平静。
涟漪之下如同两条纠缠的红线,悬浮的暗红色絮状物渐渐沉淀在试管里。
商悬拿起实验室里的化验结果进行比对,守在境边的驻军察觉到昨晚的异常传来讯息。
敷衍了事之后,恐怕又是要惊动联邦那些人开会,不过正好可以把林习唤的请求提上日程。
想起才一个多月就敢在他面前语出惊人的少年,商悬也不知是被气笑了还是蠢笑了,对着反光的台面微微愣神。
系统讯息再次传来,打破了实验室的沉寂,这次是隔绝外界的加密通话。
“昨晚又是您在进阶吗?能量已经波动到了我们这儿了,短短一个月连续了三次。”
画面里的人摘下行军礼帽,身后光洁的大殿闪过展翅高飞的金色雕塑。
“上将你还好吗?”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嘴角带着一丝揶揄。
“关你屁事。”商悬心情写在脸上,直抒胸臆截断了画面。
这个月他只突破了一次,还卡在了进阶不上不下的位置。
商悬把抽取小毫升的血液存进冷冻舱,面不改色用手指梳开掌心的一瓣羽毛。
现在看来,剩下的两次都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