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南宫泷依旧是那副模样。
周轻飏并不在意,摆了摆手就走了。
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好饿呀,真的好饿,突然眼前恍恍惚惚,他好像要饿晕过去了。
再睁开眼时,周轻飏已经躺在温暖的床榻上了。
“安沉雪?”他下意识喊道。
又恍然想起,安沉雪早一声不吭,丢下他跑了。
周轻飏想不明白,有什么是比他还重要的呢?为什么安沉雪总不在他身边呢?要怎么样他才不会跑呢?
咚咚咚。
传来敲门声。
“阿、飏,怎、么、了?”
木偶傀儡犹如一尊门神,矗立在门口。
一看到木偶傀儡,周轻飏就想起安沉雪丢下他跑了,一想到安沉雪跑了还就只留下来他吃不饱的饭,周轻飏就生气。
一想到吃不饱,周轻飏这才发现,那股能将人活活饿死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结合安沉雪的一贯作风,周轻飏试探地说道:“你走远一些。”
木偶傀儡不情不愿,周轻飏不说停,他便一步一步向后退着。
直到周轻飏传音:“好了。”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木偶傀儡着急忙慌往回跑,也顾不上周轻飏叫他滚了。
推开房门,却见周轻飏好好地盘腿坐在床榻上,小狐狸一般的眼神里透出精光。
他就说嘛,安沉雪怎么可能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了呢。
方才随着木偶傀儡愈走愈远,直到离他五尺远的时候,那该死的饥饿感便突然涌了上来。
这莫不是重生留下来的遗症?
让他只能留在安沉雪五尺之内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遗症,怕不是安沉雪自己搞出来的吧。
若是如此,那他便不能赶走木偶傀儡了。
木偶傀儡见他安然无恙,又默默退出去,掩好房门,继续如同一棵松树般立在门口。
翌日天亮时,南宫泷跑来找周轻飏,远远便望见守在门口的门神。
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把修之囚禁在里面吧。
南宫泷向安沉雪问好,到底还是太年轻,不会掩饰,语气听起来实在算不上好。
他作势就要推门,却被木偶傀儡拦了下来。
木偶傀儡直直地看着他,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南宫泷心里有些怂,问道:“修之还没起么?”
木偶傀儡收回目光,煞是高冷:“嗯。”
南宫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没醒就算啦。
他却也不走,大有在这里等着周轻飏起床的意思。
木偶傀儡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没过多久,房间里传来声音,周轻飏应该是醒了,南宫泷松了一口气。
他抬脚欲走,回头又看了一眼安沉雪,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直到房间里周轻飏喊了一声,安沉雪才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