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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够了替身现在轮到你们慌（第2页）

《少年画像》表层是原主十七岁时的阴郁侧影，可如果许明远用了多层颜料。。。。。。他盯着窗外摇晃的树影，突然笑出声——他们怕的不是画被看，是怕被剥掉伪装的底层真相浮上来。

下午复诊时，谢臻故意让手机滑落在地。

屏幕亮着，停留在未发送的草稿图：两个男孩背影，一个穿蓝白校服，一个穿藏青风衣，并肩走向夕阳，标题是"那天风筝飞走了"。

小杜护士蹲下身捡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就猛地缩回："这。。。。。。和沈先生昨晚打电话说的画面好像！"

谢臻撑着床头坐起，眉头微蹙："沈知衡？他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小杜的脸瞬间涨红，手指绞着护士服下摆，"我、我去叫医生来换药！"她转身时带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水渍在床单上晕开，像朵扭曲的花。

谢臻盯着她仓皇的背影，在心里记下"人格切换进度确认已完成"——沈知衡不仅认定他在伪装，更可能掌握了某种验证手段。

他摸出手机，给阿杰发了条消息："查沈知衡近三月通话记录，重点标记加密频段。"

次日清晨，顾晟亲自推着轮椅送他去私人艺术馆。"医生说你需要放松。"

顾晟的手搭在轮椅把手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属扶手，"B区新到了批画，你从前。。。。。。"他顿了顿，"你会喜欢的。"

谢臻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手，藏在轮椅毯下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这是和阿杰约好的"开始"信号。

在守卫换岗的三十秒间隙里，他摸出手机，闪光灯以0。3秒的频率快速闪烁，光束精准打在《少年画像》背面。

图像回传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算法增强后的画面里，底层颜料正在显形：两个少年笑着奔跑，穿蓝白校服的那个举着断了线的风筝，藏青风衣的男孩弯腰捡线轴，两人的手在半空相触，题字是歪歪扭扭的"和阿晟的第一天"。

他迅速用加密软件备份，却故意将一段模糊的视频上传私人云盘，并设置"仅允许IP地址来自晟煊大厦的设备访问"。

沈知衡那种偏执的人，怎么会忍住不看？

深夜十一点，谢臻的手机突然震动。

匿名删除日志提醒跳出来："23:07:12，外部终端尝试清空云盘文件，操作于23:08:05中断。"

他打开监控回放，画面里沈知衡站在办公室窗前，手中捏着幅画的照片——正是《少年画像》的伪作，他的嘴唇剧烈颤抖，突然将照片撕成碎片，碎纸纷纷扬扬落在地毯上，像场苍白的雪。

手机在此时响起，屏幕显示"顾晟"。

谢臻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画有问题？"顾晟的声音很低，像是从极深的地方浮上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臻望着窗外的夜色，月光在玻璃上结了层霜。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两下，像在敲战鼓。

"阿晟，有些真相。。。。。。"他顿了顿，"需要自己撕开画皮才能看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谢臻以为对方挂断了。

就在他要开口时，顾晟轻声说："明天，我陪你去城郊旧书店。"

谢臻的手指在手机壳上轻轻一叩。

他知道，那条藏在母亲笔记里的线索——"许明远常去城南旧书店淘旧书"，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夜色渐深，月光漫过窗台，在谢臻的手背投下一片银白。

他望着床头那束顾晟早上送来的白山茶，花瓣上凝着细露，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春天，他和某个男孩蹲在巷口，一起仰着头看风筝飞走时，落进眼睛里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