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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中文>穿越之我回红楼做贾琏了 > 宴结三宝得新谶 误饮合欢醉春帷(第2页)

宴结三宝得新谶 误饮合欢醉春帷(第2页)

“二爷这份情义,咱家佩服。”郑三宝放下酒杯,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咱家在宫里见多了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事,像二爷这样,肯为不相干的西洋客商着想的,还真是头一个。佛朗士先生在马考、泉州都有些声望,二爷帮了他,往后在海贸上,定能得他不少助力。”

贾琏笑道:“都是一家人,哪能看着亲戚为难。再说,佛朗士也是个通情达理的,昨日还跟晚辈说,往后若有机会,想跟咱们府里多走动走动。”

“哦??”郑三宝眼里闪过一丝兴趣,“这么说,二爷跟佛朗士,后来还有深交?”

“算不上深交,只是生意上的往来。”贾琏谦虚道。

说完,贾琏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裹的信函,轻轻放在案上:“晚辈倒有一件东西,想请公公瞧瞧——这是佛朗士先生回泉州后,给晚辈写的信,里面提了些西洋的新鲜事,晚辈瞧着新奇,却也摸不透其中关窍。敬请公公指教。”

郑三宝伸手接过,指尖触到粗糙的羊皮,眼神里泛起几分怀念——他幼时在泉州见过商船带回的西洋货,便是用这样的纸包裹。展开信纸,只见一半是生硬的汉文,一半是弯绕的葡文,字里行间还画着简单的海图涂鸦:几艘带三角帆的船舰,标注着“马考”“果阿”“里斯本”的字样,还有些歪歪扭扭的香料、银矿的简笔图案。

“公公瞧这几句。”贾琏指着汉文部分——

三宝看着信,轻轻读到“如今这世界已非昔日模样。兄之祖父曾随达伽马绕过好望角,在印度见过漫山的香料;兄之兄长马可,担任马考总督,十年前见过麦哲伦船队的残部,他们说,曾乘着船绕地球航行了一圈,虽损失惨重,却找到了通往东方的新航线。如今,葡萄牙的船舰,垄断着东印度的香料,西班牙人在美洲,挖得银矿,荷兰人忙着造更多的‘飞剪船’,连英格兰人,都派商船来东方寻丝绸与瓷器——兄弟,你看,这是个‘抢海’的时代,谁先占了好货,谁就能赚得比黄金还多的银子……”,不禁眉头微蹙。

贾琏道:“晚辈瞧着,这西洋人倒像疯了般,驾着船满世界跑,又是抢香料又是挖银,不知图个什么?”

郑三宝将信函轻轻放在案上:“他们图的,是‘霸海夺利’。咱家早年在泉州长大,后来率船下西洋,见多了各国商船,却从没见过像西洋人这般,把‘抢’字刻在船帆上的。”

他话锋一转:“咱们中华的海道,从来不是靠抢的。泉州港开了这么多年,阿拉伯人、波斯人、南洋人,只要守咱们中华的规矩,都能公平交易——这才是长久之道。西洋人的‘新航路’,是靠暴力撑着;咱们中华的‘通商路’,是靠文明吸引力走着。终有一日,他们会明白,靠枪炮抢来的东西守不住,唯有互利共赢,才能让海道永远通畅,让各国商船都能满载而归。”

贾琏接过郑三宝递回的信函,重新用油布仔细裹好,只觉得心里的迷雾豁然散开——此前他只看到织锦订单带来的进项,却没看清文明格局的差异。

原来中华的“通海”,从来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传递文明、联结万邦;这般“协和万邦”的道理,才是比西洋枪炮更有力量的东西。

郑三宝突然笑了笑,说道:“二爷倒是有心,连生意之外的,都想着多听多看。咱家跟你说句实话,如今京城里的世家,大多守着旧例过日子,像二爷这样肯往外走、肯用心的,倒真不多见。贾家虽是勋贵,却也有难处,二爷有这个见识,实在不简单。”

第三节

不多时,小厨房便把宴席备妥了。暖阁里的案上摆开了四样精致的热菜:蟹粉狮子头炖得酥烂,汤汁泛着油光;水晶肘子切得厚薄均匀,裹着透亮的冻;还有两碟清炒时蔬,一碟嫩笋,一碟豆苗,都是按郑三宝的口味准备的——之前平儿特意问过随侍的小太监,知道郑三宝偏爱清淡,便让小厨房少放了些油盐,只靠食材本身的鲜味提味。旁边还温着一坛十年的女儿红,酒液呈琥珀色,酒香醇厚,却不烈,正适合慢饮。

“公公,尝尝这蟹粉狮子头。”贾琏给郑三宝夹了块狮子头,“这是小厨房的拿手菜,用的是江南新到的螃蟹,肉质鲜得很,连汤汁都是用蟹壳熬的。”

郑三宝接过,尝了一口,笑着道:“果然不错,比宫里的御厨做得还多几分家常的鲜气。咱家在宫里待久了,倒越发想念这种实在的味道。”

他放下银箸,忽然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说起来,咱家的祖上,也是泉州的海商,跟佛朗士那样的西洋人,也打过交道呢。”

贾琏心里一动,恭敬的拱手作礼道:“公公的祖上竟是海商?晚辈倒想听听公公的家事,若是公公不介意的话——晚辈对泉州的海贸,也有些好奇。”

郑三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眼神里带着几分悠远的感慨,声音也放柔了些:“对国舅二爷,也没什么好瞒的。咱家本姓马,祖上是泉州的回人,世代做海贸,靠着运香料、丝绸到西洋,也算攒下些家业。只是后来祖上卷入了一场很大的官非,被定了大罪,族里的人都遭了难,唯有咱家,因当时年幼,被当今的马太后救下,并收为义子。那时候,当今圣上还是雁亲王,咱家自幼就跟着圣上,从王府到皇宫,一晃,也就三十年了。”

贾琏听得认真,心里对郑三宝多了几分敬佩——原来他还有这样波澜跌宕的身世,却能在宫里站稳脚跟,可见是个有真本事的。他轻声道:“原来公公还有这样的过往,倒是晚辈唐突了。马太后仁慈,公公也争气,能在圣上身边当差,也是公公的福气。”

“福气谈不上,不过是尽心办事罢了。”郑三宝笑了笑,眼神里多了几分坦诚,“咱家见多了世家子弟的骄奢,像二爷这样重情义、肯做事的,倒真不多见。之前,咱家对国舅二爷为族中举义田、办义学的义事,有所耳闻,今日听二爷说帮令大舅哥还债的泉州旧事,咱家就知道,二爷不是那等凉薄之人。”

贾琏心里一暖,坦诚道:“公公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之前办义田义学,整顿织锦坊,也是想为贾家留条后路——总不能看着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在咱们这辈手里败了。”

“说得好!”郑三宝放下酒杯,“‘留条后路’,这话实在!很多人只知享受眼前的繁华,哪想过日后的难处?二爷能有这份远见,比贾家的那些长辈强多了。咱家今日跟二爷一见如故,若是二爷不嫌弃,咱家倒想跟二爷结为挚交。”

贾琏又惊又喜,连忙起身躬身下拜:“公公肯与晚辈结为挚交,是晚辈的福气!晚辈怎敢嫌弃?往后在宫里,若有什么需要晚辈帮忙的,公公也尽管开口。”

郑三宝也站起身下拜:“二爷不得折煞咱家!”,然后一把拉住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透着几分真诚:“好!既然是挚交,那咱家就不客气了。往后在京城里,也好互相照应。”

两人重新坐下,酒喝得更尽兴了。

贾琏想起之前跟凤姐商量的,要打点郑三宝——宫里的太监虽不能明着收重礼,却也需表表心意,便从怀里取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轻轻放在案上,声音压得低了些,语气也带着几分谨慎:“公公,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不算什么贵重东西,往后贾家在宫里,还得靠公公多费心。”

郑三宝看了眼银票,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坦然地收了起来,笑着道:“二爷倒是爽快。咱家也不跟你客气,这钱咱家收下了——不过往后你就知道,这钱定能用在该用的地方。”他话说得含糊,却透着一股坦荡,让贾琏更确定,郑三宝不是贪财之人,这钱定有他的用处,或许是为了在宫里打点关系,或许是为了别的事。

郑三宝从怀里取出一个锦袋,递给贾琏,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二爷赠咱家厚礼,咱家也没什么好回赠的,这个香囊你拿着。这是咱家去年从西域得来的,上面镶的是和田玉,还有几颗蓝宝石,虽不值什么钱,却是咱家的一点心意。”

贾琏接过锦袋,入手便知是好东西。他打开锦袋,取出香囊——那香囊是用西域的金线锦缎做的,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仙鹤,仙鹤的翅膀上镶着细小的蓝宝石,鹤喙处则嵌着一颗圆润的和田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最让他惊喜的是,香囊的内侧,竟用极细的银线绣着四句小字,字迹娟秀,与之前“喵不可言”“喵趣天成”的咒语句式一模一样:“妙曲传金殿,音通两界缘;天工开物境,籁起梦魂牵。”

“妙音天籁……”贾琏轻声念出开头四个字,心里猛地一震——这是一道穿越的咒语!他指尖轻轻拂过银线绣的小字,只觉得这红楼世界的玄机,竟都藏在这些不起眼的物件里,而郑三宝,竟也是这玄机的一部分。

他抬头看向郑三宝,眼里满是惊喜与疑惑,却没敢问出口——他知道,有些事,郑三宝若是想说,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就在这时,暖阁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躬身道:“公公!宫里来紧急旨意,说圣上召您即刻回宫,有要事商议。”

郑三宝脸色一变,连忙起身:“知道了!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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